周清荔回府的时候,周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焦急等着。
他一进门,周方,福伯,刘六辙等就迎了上来。
周清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一皱,道“怎么了?”
周方性子急,道“爹,刑部那边已经定案了,要将我们全家发配去甘肃镇!”
周清荔黝黑的脸上出现一抹冷色,旋即淡淡道“不用惊慌。”
周方一怔,道“爹,你有办法?”
周清荔脚步不停,向前走,道“都去睡吧。”
说完,他大步回房,多余的话一个字没有。
周方愣神,看着周清荔的背影,张了张嘴,有些愕然。
这么大的事,他爹居然就这么让他们去睡了?
福伯若有所思,转向周方道“大少爷,兴许是老爷累了,明天再说吧。”
周方神色急切,道“等什么明天啊,征云还在牢里,我们全家都要被发配去甘肃了,爹就这么不管不问吗?”
这一次不同以往,刑部的动作十分迅速,明天就会落案,可能后天刑部就会来抄家,拿人!
福伯看着周清荔的背影,思索一会儿,道“大少爷,听老爷的吧。”
周方看着福伯,脸上拧成一团,心里更是不知道多烦躁。
福伯却没有与他多说,跟着周清荔进了他的书房。
刘六辙在一旁看着,心里急的七上八下,只能仰着脸看着周方。
周方看了眼刘六辙,头疼不已,道“等着吧。”
刘六辙一听,连忙跑到周清荔书房外,站着等着。
周方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犹豫了下,也跟着来到周清荔书房外,侧着耳朵。
书房内,周清荔自顾的倒了被冷水,刚喝一口就看到福伯进来。
福伯站在周清荔桌前,不掩饰忧虑的道“老爷,有把握?”
周清荔放下茶杯,道“没事。阉党倒行逆施,不会得逞的。”
福伯听着周清荔的话,明白周清荔应该有所依仗了,道“那,明天该如何应付?”
周清荔依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惫,道“该收拾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他们要抄就让他们抄吧,告诉家里人,不要乱动,收拾东西,准备出京几天。”
福伯吓了一跳,道“老爷,真的要走?”
周清荔眼中罕见的出现一抹厉芒,道“走,为什么不走?”
福伯猜不透周清荔的心思,有些不知所以。
周清荔随手拿起茶杯,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只有他与周正两人知道,不能再传。倒不是信不过福伯,而是事关重大,不能放松丝毫!
周清荔到底是没有解释,周家人上下是提心吊胆,一夜未眠。
另一边,成经济,上官勋等人更是七上八下。
周记,周氏牙行等被封了,尽管他们有一些防备手段,可还是损失了大部分,不说现银的十万,其他资产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万!
魏希庄现在被关在诏狱,周正被押在刑部,周家马上就要被抄家,而他们也要被牵连!
成经济有些六神无主,看向上官勋,道“你怎么看?”
两人合作有大半年了,也算是了解。
上官勋饱经风霜,听着成经济的话,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这之前,东家就没有跟你交代什么?”
成经济一怔,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那六辙公子那?”上官勋追问一句。
成经济还是摇头,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我担心东家也猝不及防,来不及交代。”
上官勋听着,默默思索一阵,道“那现在只有等了。”
成经济思索一阵,道“嗯,我对东家有信心!”
他们跟着周正短短一年也算是历经不少大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