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和尤桂招手说:“没事,找三小姐吗?”
阁楼外人不能随意进,尤三姐便起身,说:“让她在下面等,我就这下去。”
闫欣点头说:“有事记得来跟我说。别一个人闷着瞎操心。”
尤三姐笑了起来。
“知道了。”
尤桂等着尤三姐下来,便上来扶着尤三姐的手腕低声说:“东宫那边来旨意了,说皇后那边来了话,让我们早些进宫。”
这话的意思是要先见见尤府的人了。
尤三姐也不会觉得皇后要见尤府的这些莺莺燕燕们,她要见的还是景氏和尤乾陵。
“娘亲有说要给临渊送消息吗?”
尤桂摇头,说:“这几天老爷都在府中,大约想让老爷亲自去找郡爷说这个事。”
尤三姐心底生出些犹豫。
尤乾陵是真的不大喜欢和朱家的人接触——哪怕他自己是半个朱家人。这消息不管是谁传过去,他多半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可现下尤府和之前避世的态度不一样了,皇后毕竟是太子生母,该给的礼数也要好好给。
尤桂打量尤三姐的脸色,说:“三小姐,不然您还是去找找郡爷吧,总比在这干着急强。”
尤三姐叹了一声,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怎么做。近些日子我大约也操心不了院内很多事,府里那帮人唱诗的活儿你还得给我盯紧些。”
尤桂应了下来,她侧头见到候在对面小径尽头的主院侍女,便说:“夫人等小姐许久了,您先过去看看。欣欣那边我一会备好饭菜给她们送过去。”
尤三姐进了内院,发现自家爹竟然会在青天白日待在家中。
尤灵蕴见她就眉开眼笑,玩笑道:“哎哟,每日见我闺女都比上回好看,日后也不知道哪个混小子上辈子积德了。”
尤三姐不喜欢他这种调侃自己的口气,娇气地哼了一声,转到景氏身旁,挨着坐下,说尤灵蕴:“成天就知道寻女儿开心。不知道干点正事。”
景氏摸着尤三姐的后背,骂尤灵蕴说:“全府上下就数你不正经。”
尤灵蕴摸了摸鼻子,说:“在家里要这么正经做什么,再说哪个爹不喜欢逗女儿?我还寻思着过几天去太子生辰宴也瞧瞧谁家有像样的适龄才俊。咱们家这样貌能为,怎么说也要配个有才气的。”
尤三姐说:“好啊,起码得像临渊有能耐。”
一提尤乾陵尤灵蕴就僵住了。
景氏说:“说的也是。家世是其次,能为才气不能输给临渊。”
尤灵蕴摇头,没来由的叹气说:“说起他我就觉得老天怎能这么对待一个人。这几日我是真打心底不是滋味。”
尤三姐一听,当即紧张问:“临渊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了吗?”
尤灵蕴阴阳怪气说:“别说尤府了,北镇抚司也没去。我派出去些人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元硕,结果没跟着那死孩子。”
尤三姐提着心都提起来了。
“张朝呢?”
尤灵蕴摇头。
“没找着。不过这情况也不是头一次出现,大约也猜得出人在哪里。”
景氏愣了下。
“该不会去长公主府了吧。”
尤灵蕴说:“我吩咐元硕过去了。等他回信。”
这话题有些沉重,三个人都觉得不好细说,也不好数落。尤乾陵他们从小看着长大,别的事能说上两句,唯独长公主的事,她们都会选择闭口不言。
最后还是尤灵蕴起了头打破了静默。
“听说皇后来旨意了,阿景你和她走得比较近,你猜猜看她为何要早些见你们。”
景氏看了一眼尤三姐说:“正好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