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仿佛风笛般的声音,像辽阔的大地和旷野的气息—那这个男人的声音,就让人仿佛看见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在声色犬马和觥筹交错里,拉动昂贵的柏林爱乐大提琴。
就像大提琴的低音弦部分,他发出的频率在65 - 220Hz左右的声音,厚重如城墙,低沉连贯,让人感到极舒适。
但俞洲从他交谈的话里感到另一种诡异的信息。
“你们家离婚率真是高的吓人,下次还是想好再离婚吧,省的我又给你擦屁股。”马车夫说话了。
四个妄图瞧热闹的男人,恰似被钉在了原地,双脚仿若生根。刹那间,死寂般的沉默笼罩着他们,唯有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碰撞,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犹疑。无声的交流后,他们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俞洲 。
他的面容仿若被寒霜覆盖,神色木然,然而眼眸中的错愕也不比他们少。
“要是我的耳朵还算忠诚,那定是他的声音没错吧。”克劳斯喃喃低语,呆立当场。
在这江湖中摸爬滚打,众人赖以生存的便是那敏锐如鹰隼的听力与犀利似刀刃的眼力。这几个久经世故的老油条,在对方出声的瞬间,就精准无误地辨出了声音的主人。
那种介于阴森和一点透彻的声线,很显然就是俞洲的声音,这种声音不适合唱歌,所以俞洲注定只能当个演奏家,因此他对自己的声音在熟悉不过了,但是该死的他并不比在场的其余四个人多知道什么,他也是一头雾水,他本人就站在这,那那个打扮的像个落魄画家的风尘仆仆,头发黑而乌亮,脸在阴影里的马车夫是谁?
“这不是有你这个靠谱的离婚鉴定导师在吗,我这也就靠这点谱儿在家里站稳脚跟了。”贵族的男人接着说。神奇的是他刚才左顾右盼的期间,模样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山坡上极其明显的,像五只站立的诡异山羊围着尸体静止的画面一样,半点卡顿都没有,无比自然的继续自顾自的跟马车夫说话。
就像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一样,马车是一个世界,他们是另一个世界。
“诸神在上,不管是巴巴托斯还是摩拉克斯,禁忌之神,我可没有冒犯过鬼啊!”俞洲这边的男人大吼大叫,躲在冒险家身后:“那马车是个幽灵!!我们不能靠近他们!”
“确实很奇怪。”瓦格纳也犹豫了,他握着货车把子的手微微松开,想把货车放下靠近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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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动。”俞洲说,三个字像某种禁令,其他四个人像被软禁在原地顿时动也不动了。
“你还真是本性难移啊。”马车夫打扮的“俞洲”说。
“神赐予,神拿回,家里人教我的。”贵族男人理所当然的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庄严的穹帽甚至压不住他雀跃在眉梢的得意之色。
俞洲不知道他们谋划的是什么,但他猜测那最后的目的是恬不知耻的。
“我们现在去千风,大概什么时候还能赶上最后一场?”
“我已嘱托古恩希尔德家的老爷,为你预留了一席之地。”车夫“俞洲”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先得说清楚,并非我主动提及,实在是那老爷一直追问,疑心我近来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之事,毕竟这儿是他的地盘,惹了猫也得小心别被猫抓到,所以我就说了。”
“该死!”那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神色惊恐与懊恼,近乎失态地叫嚷道,“你该不会全招了吧?那老东西本就看我横竖不顺眼,要是知晓了内情,我哪还能捞到半点好处 !”
车夫“俞洲”闻言,扬鞭狠狠一挥,鞭梢划破空气打在马臀,发出清脆声响。“你对自己的身手好歹拿出些信心来,你那所谓‘贤惠’的老婆,纵是在杀伐间闯荡出几分声名,可你也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我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