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司机的技术很好,一路都很稳当,弄的他困得有些犯迷糊,脑子也不太能打转。
池木扶着扒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带着陈千往屋里去,他就在那后头踩着池木的脚印,这姿势不太方便,陈千还得撅着点屁股小步小步挪。
“好了,换鞋了。”陈千被池木单手捞到他身前,等他站稳,池木便身子一矮,接着修长手指落在黑色的板鞋上,瞬间,原本系了个蝴蝶结的鞋带耷拉到了两边,接着一只手心托住了陈千的小腿。
“好~”陈千看他突然蹲下,小小惊了下,但马上又良好地接受池木的服务,顺着他的动作抬脚,换脚。
不出多久,陈千看着两双带着寒气的鞋子被摆在玄关一角,一黑一白。
陈千从浴室和白茫茫的水雾一起冒出来的时候,池木已经盖好被子,靠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书的封皮上印着Les Misérables。
听见动静,垂着眼帘看书的人抬头望了过来。
注意到陈千的打扮后,池木先是一愣,而后意味不明地挑着眉问他:“怎么穿了浴袍就出来了。”
“嗯,忘记拿了。”陈千走到衣柜前,想按照之前的记忆翻套睡衣出来,但他不太确定,还是问了句:“睡衣是在这个抽屉吧?”
“我们先看看小狗,听听悲惨世界。”可池木答非所问,下一秒,就手臂一弯,把衣柜前的人直接捞回了床上。
陈千的世界在天旋地转,而他毫无准备。
“等等!我的衣服!”他发出一声惊呼,再回过神来时,手已经撑在池木胸膛上了,素色的浴袍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在腰间堆积起来,只留下短短一截浅浅遮在大腿根部,而池木的手正卡在那衣料下缘。
陈千慌得一批,没什么其他原因,主要是他浑身上下除了这件浴袍就是真空了。
“哪来的小狗?”他莫名其妙,拉扯着衣料下摆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又被池木压了回来,结结实实趴在他身上。
“咳咳——”他清清嗓子,手里托着刚刚正在看的书。而后,他念出书上的一段,声音低沉有力:“Wider than the ocean is the sky,wider than the sky is the human mind.”
“池、池木哥。什……什么意思,你……”意识到池木话里衔接的深意,陈千脑子有些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离家出走,支支吾吾半天才把字词拼在一块儿。
“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心,我刚好读到这里。”池木边为他解释着句子的意思,边手指收拢,将书合上。
“不是。”陈千不知道他是会错意还是故意,深呼吸两次,耳尖开始发烫,“谁是小狗?”
“宝宝,你不是小狗你害羞什么?耳朵好红。”池木没给他正面回答,书被男人放到一旁,随后那温热的手指便捻上他的耳朵。
嗯,看这装模作样的无辜眼神和无拘无束的动作,故意的没跑了。
陈千闭眼定了定神,耳朵因为池木的动作红得有些不自然,他感觉自己马上要承受不住池木这种若有似无,还光明正大的勾引了。
关键是对面这人表情正常,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除了放在大腿上的手和耳垂处揉捏不停的手指以外,他看起来正经得很。
倒显得陈千心里不太干净,一举一动尽是心虚。
“我得去换衣服了,再见。”
“真的吗?可是宝宝啊,我睡衣全都洗掉了诶,就身上这一套了。”
“怎么可能?”陈千拎开了他的手,不信邪地重新坐起身。
池木居然也没再拦他,看着他翻身下床一气呵成,然后一把拉开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