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困意袭来,徐寿打算就着这个阳光美美的睡上一觉之时,门外一位身着紫袍的道人走了进来。
“燕国公,贫道又来叨扰了...”
徐寿见曹国舅又来了,连忙装作睡着了,翻了个身,假装打起呼来。
自从曹太后将玉玺归还给赵宗全后,这曹国舅就三天两头的往自己家里跑...
话里话外就在打听着印度教和清真教的事宜。
见徐寿装睡,曹国舅哑然一笑,仿佛没看到一般,指挥着仆役,也从屋内搬出一把躺椅,睡了上去。
躺下后,曹国舅转头看了眼徐寿,开口道:“燕国公,你说那印度三相神与我道教三清祖师哪个比较厉害...”
徐寿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也没回答,依旧装睡。
曹国舅见徐寿不回答,便自顾自道:“定是我道教祖师更为厉害一些!”
说着还伸出了拂尘柄,轻轻的捣了徐寿一下:“燕国公你觉得呢?”
徐寿被他弄的烦了,坐直身子道:“我说你烦不烦,这都不是一个体系的,怎么比?”
“体系?”曹国舅疑惑道:“体系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是一个体系的就没办法比?”
此话一出,徐寿烦躁的大喊一声,指了指门外道:“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出去!”
曹国舅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笑道:“燕国公还是告诉我吧,告诉我我就走...”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当时第一次来问我印度教是什么,回答后又问是梵天厉害还是湿婆厉害...
每一次都说这话,可你哪次遵守了!
见徐寿毫不信任的眼神,曹国舅也不尴尬,只是斩钉截铁的说了句:“这次是真的!”
徐寿见曹国舅不像骗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体系不同就是基本架构与基本逻辑都不通用,他有他的想法,你要是把你的想法强加上去只会不伦不类...”
说完这话后,徐寿一指门外道:“说完了,请吧!”
曹国舅见徐寿解释了,嘴里一边念叨着“基本架构”“基本逻辑”,一边往门口走去。
可走出门口后,曹国舅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徐寿笑了一下,在徐寿惊恐的眼神中又走了回来。
依旧是往躺椅上一躺:“燕国公,贫道又来叨扰了...”
...
等华兰抱着毅哥儿到家的时候,刚进前堂,只见自己官人正与一位鼻青脸肿,衣着破烂的道人在说话。
华兰见那道人居然还坐在主位之上,不禁好奇道:“官人,这位是?”
自家国公府,能坐主位的可是没几个,便是那些侯爵伯爵来了都得坐下面的,这道人是谁,居然能和官人坐在一起?
那道人见华兰回来了,整理了一下衣不蔽体的道袍,责怪的看了徐寿一眼,而后起身对华兰笑着稽首道:“贫道见过燕国夫人!”
这声音好耳熟,华兰将毅哥儿交给身旁婆子抱着,又仔细的端详了这道人一番,大惊道:“你是曹国舅?
国舅爷,您这是怎么了!”
曹国舅自从上次桓王出征后,经常来燕国公府,华兰是知道的。
而且自家祖母信道,无事就去玉清观拜拜,曹国舅正好也在玉清观,祖母与曹国舅也是有些往来的。
如今他怎么这样...难道是汴京闹了匪患,将这曹国舅给打劫了?
可这也不应该啊,不谈汴京是天子脚下哪来的土匪,就说人家曹国舅是个道士,土匪打劫他干嘛,为了几卷经文,还是为了几张符纸?
徐寿见华兰问这个,心虚的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抢在曹国舅之前对华兰道:“曹国舅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