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姜缈是妖,渡劫之时被天雷劈死。
有人说姜缈得罪了天神,要被压在山下五百年。
众说纷纭,总之就是下场不妙。
消息传到京城,本该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仇者却快不起来。
宣远侯铁青着脸坐在国师府客厅,第N次朝国师府新任总管问道:
“国师大人到底想怎样?”
总管耷拉着眉眼,拿斜眼看他。
不阴不阳道:“侯爷,你要的东西夷安公主已经给了你,侯爷你却不守承诺,不将金矿的位置告诉我们,换了你,你会怎样?”
宣远侯紧攥的拳头藏在衣袖里,咬着牙道:
“本侯的初衷是想曝光姜缈南越公主的身份,让皇上不要受她蒙骗迷惑,如今她已经死了,不用再多此一举,这协议自然也就无效了。”
总管老神在在地坐在他对面,端起茶盏浅浅品茗。
闲适的神情与宣远侯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满意地欣赏着宣远侯坐立不安的形态,好一会儿才说道:
“贵府大公子这次能跟随夷安公主去筹集兴修水利的善款,也是公主有意提拔,侯爷怎么不想想,一个对于你来说无能为力的金矿,与你儿子女儿的生死前程谁更重要?”
宣远侯心中一紧,生死前程!
倏地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总管阴恻恻地笑道:“筹集善款并非易事,说不准哪里就出了差错,侯爷你说贪墨善款会是什么下场?”
宣远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膛翻腾起无尽的怒意,喝道:“你们拿我儿子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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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摆了摆手,“侯爷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
宣远侯立在他面前,压抑着胸中的愤怒道:“说!”
总管慢条斯理把茶盏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才道:
“七月初七便是乞巧节,太后娘娘有意在这一日给未曾婚配的皇子郡王们选妃,这人选嘛,从来都是要经我们国师大人掌掌眼的,他老人家说合便是合,说克便是克!”
闻言,宣远侯一颗心都凉透了。
作为勋贵之家,他宣远侯的女儿自然是在人选名单之上的。
婳儿天资聪颖,端庄美丽,女红字画虽不说多出彩,却也是拿得出手的,只要不出意外,皇子、郡王的妃位必有她一个。
可若是国师大人从中作梗,只需说婳儿刑克皇家,那便是他宣远侯府的灭顶之灾!!!
歹毒!
好生歹毒!
宣远侯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熊熊怒火灼烧得他痛不欲生,恨不能让这团怒火烧尽国师府。
儿女的前程,乃至他宣远侯府的命运,居然就这样被人轻松拿捏!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找上夷安这毒妇与她合作的?!
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姜家的运道开始走下坡路的?
宣远侯眉心紧蹙,脑海中不由得浮起女儿姜锦婳回家那天的场景……
总管打断他的思绪,神情阴翳地说道:
“侯爷,三日,我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你且好生掂量。”
侯府全体上吊,求假千金回府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