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闻人家最是繁忙,两条腿跑断了,就为去记些国仇家恨的秘史。”
“若非我青国有可能易主,这件事更为紧急,此刻你应该带着自己儿子在赶往稷下学宫路上,去记载学宫下任掌刑使的任命一事才对。”
“也有可能是记载,中洲周家遗孤弑杀赵家满门这种事才对。”
闻人是有些不耐烦:“侯爷到底想问什么?”
“简单啊,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闻人家,在看到别人受灭顶之灾,甚至举国倾覆之际,真能坦然处之?”
“若今桌上有一无辜幼子将饿死,闻人先生知道这幼子乃是被杀之赵家满门所遗留的孩儿,您是否伸以援手,解救一二呢?”
“可若解救一二,岂不坏了你们闻人家一向旁观是非恩怨的原则,破坏了自己的立场,甚至闻人家因此得罪了势大的周家,你又该如何呢?”
这是在问他职业道德啊……
闻人非看向自己父亲,他清澈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也许很多年后,这个问题就该轮到自己,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闻人是坦然道:“若我身前有一日将死成百上千之人,也必当坦然处之。毕竟,我闻人是尊重别人的命运,顺其自然。”
无论旁人如何说他冷血无情,如何说他见死不救,他不会出卖自己的原则,更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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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冷心冷面的人,才是他们小说家的宿命。
锦衣侯听到这个回答,忽然爽朗地大笑起来!
“好!”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足见锦衣侯对闻人是的回答非常满意。
“可惜先生乃小说家的代表人物,若不然,等本侯掌控青国内政,必然聘先生为我青国编撰史书,想来一定字句真实,一丝不苟!”
闻人是面无表情地抱拳道:“也有可能是为侯爷的事败编纂逸闻呢。”
锦衣侯眼底深沉,笑得诡谲:“那就烦请闻人先生,到时候关于我的死,务必写得体面一些,毕竟我可是为了咱们修灵者的共同利益。”
闻人是这下被哄高兴了,只嘻嘻一笑,回应他:“这得看怎么编写,话本卖得好,到时候闻人是必定多出几个版本,择优录用。”
闻人是带着自己儿子安全地离开了遇仙酒楼。
闻人非不太明白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问他父亲:“父亲,难道以后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要那样做吗?”
“情况很复杂,但如果你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闻人非还是不明白:“那刚才父亲为何不用这样的话回答那锦衣侯?”
“小非,咱们闻人家,除了笔下的东西是真的,其他时候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刚才那一刻,锦衣侯已对我们动了杀机。”
天生幻瞳是何等重要的消息,锦衣侯是想说动自己对天生幻瞳动心,从而动用家族里的力量对何岚进行打击。
这样他就对拿下青国政权有更多的把握。
问那个问题,就是在测试闻人是,会不会将这件事说给其他人,或者直接去向何岚以及何丹舒通报情况,叫人赶紧跑。
但他说了,自己尊重别人的命运,无论这个人的命运接下来是如何悲惨。
闻人非点点头,大受启发,给他父亲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他父亲老谋深算一些。
祁欢已走过长街,在街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馄饨店的老板,他肩上搭着一条干净的抹布,坐在凳子上张望一会儿,街上没什么人,自然无人来吃饭,于是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把抹布取下来,擦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