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来都来了,干嘛还要仆人出面,自己进去问呗。”
祁欢抬腿还没进去,便给里头的侍者捉住领子,像拎小鸡一样给拎出来晾着。
“去,哪里来的小毛孩,叫你家大人来。”
难怪柳白说要让仆人出面,果然藏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做什么都比较碍事,看来还是找徐三七来问比较好。
祁欢心底记下逢决阁方位,想着过几日差人来问。
他转身走的功夫,楼内忽传来低声训斥的声音。
“说了多少遍,来者是客,不管是谁进了逢决阁,那就是咱们潜在的大主顾,你们这些懒骨头,一言不合就赶人,回头各个都扣月钱!”
那头侍者有些委屈无奈,低声解释道:“主管,他们就是三个啥也不做不了主的娃娃,和几个孩子做哪门子生意啊。”
“小孩?”那头似阴阳怪气拔高一个音调,“小孩儿的钱才好骗呢,哄一哄就有了。”
“可是——”
那位主管哪管这些,从身后踹了侍者屁股,“可是什么,赶紧把人给我带进来。”
侍者只好不情不愿将祁欢三人请回逢决阁内,他们进去,才瞧见柜台后边儿多了个留着一撮八字胡的矮胖男人。
他看着年岁不上三十,衣着鲜亮,华冠丽服,大概是为彰显自己的身份,丰盈圆润的十根短胖手指,每一个都套着夸张的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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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个信息:看着不像好人。
矮胖男人转着自己的宝石戒指开口了,“我是逢决阁青国分部的主管钱多多,问一个问题一百两银子。”
背后有逢决阁的侍者在钱多多身后请示,递上去一张纸条,他打开看了,对着祁欢三人的脸依次核实。
“户部尚书柳端的嫡亲小子?六品偏将军柏刑家的娃娃柏烨,你们家一百两还是出得起的。”
他复看向祁欢,纸条上只寥寥数语,“永安王徐武阳次子祁欢”。
“咦?”钱多多将祁欢来回打量,顿感有些新奇。
“只知道永安王有个女儿,自小带在身边养的,你难不成是私生——”
他嘴里念叨,心头琢磨,祁欢,姓祁?难道是——
钱多多打消念头,人一下子挺起身板儿,端出气派。
他老气横秋对祁欢道,“他俩出得起钱,问就问了。你家下雨天还没个落脚的地儿,哪里来的银子进我逢决阁?”
祁欢倒是没想过钱多多随便一查,就能把他们仨人的底细知道个大概。逢决阁,号称不离洲“第一线楼”,果然名不虚传。
自己如果把才挣到的银子交出去换情报,岂不是得被查得裤衩子都不剩。
他一时计上心头,有了!
“这您可就说错了,银子只是衡量事物价值大小的工具,货币没有出现之前,等价交换,才是贸易的根本。”
“所以钱主管,如果我给你个同等价值的消息,您能不能告知我,传闻长街西南角丞相府家养的那个小妖怪,到底是谁。”
“这得看你的消息是否等价。”
“是关于凝神修行的,我知道有人是天生凝神境。”
钱多多果然下意识脱口问道:“是谁?”
“你得先告诉我,传闻丞相府家的小妖怪是谁?”祁欢可是一点儿亏都不吃的主。
“那不是什么小妖怪。”钱多多似乎并不介意告知,“沈征明丞相家子嗣不旺,早年得了个儿子,养到十二三岁左右病亡。”
“前一阵儿就从旁支过继了个孩子,放在自己名下作嫡子教养。说起来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大,小城里来的,有些孤僻。”
“丞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