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寿终年限往往能够推出。”
“因此我们有两个道号,一是生来就有决定寿限的命辰年号,如我的廿三,希言的六一,二便是弱冠后按着辈分来取字的字号。”
希言摇头,为廿三倒上半杯茶。
“你刚才只说了一半,却没有说为什么皇家会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廿三沉默,并非他不知,只是他不愿意说。
“守灵人所挟持者甚大,知寿限正考,为帝王心术。”
希言满意点头,他这个小师叔是有那么些天分在身上的。
“庆俸观能推百年国运,预测祸福吉凶,这本身就是件让人感到可怕和忌惮的事情。毕竟——”
他想了半晌,话锋一转道:“夏帝国为防贼子把持朝政,因此以命辰年号定下,庆俸观守灵人皆受制于天,也受制于帝王。”
“这些我都知道,师叔命辰号为十七,今年他已经一百一十七岁,你们不为师叔推命就罢了,没道理阻止我学着推算……”
廿三心上有些委屈。
庆俸观推命之术冠绝天下,他师叔号为十七,是不是意味着寿限正考就在今年。
希言掀起茶盖儿抿了两口,眼角没收住笑意。
他一时感叹道:“小师叔,你啊你啊,推命本就是有违天道的事。”
“何况师祖身份特殊,便是我炼神境上也不敢为师祖推命,你才入守劫,于命理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这种事万万不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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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抬头望天,“有违天道?什么是天道,不离洲修灵者数不胜数,可曾见到了天。”
希言指了指天,有些神秘莫测。
“那就只有上天知道了,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你不学推命一道,便是命中注定呢?”
六一道人心底慨叹,说来也是造化弄人。
庆俸观以推算之术闻名不离洲,但天下传得神乎其神、天资卓绝的观内少年,竟不会推命。
他复想到手中信笺,哄少年道:“小师叔何必在这里打闷葫芦,不如随我下山转转?”
庆俸观内没有观主允准是不许下山的,不过廿三身份特殊,偷跑出去已成习惯,所以下山的人世绮丽对他并没什么吸引力。
他眼神懒懒的,吐出两字。
“不去”。
希言想到什么,计上心头继续诱拐他小师叔。
“你不知道,山下有一人命格特殊,若是小师叔随我下山,能凭你所学推得他命格,学庆俸观推命之术,师祖是一定不会阻止你的。”
廿三眼前一亮,“当真?”
“当真。”
淮江葫芦渡宽约百里,在葫芦渡上,崤山如同一座古老的悬桥架设横跨,直入云端。
葫芦渡两端几十艘战船陈列,拱卫着中间一艘三层甲板大船,再往后则是凭借身份度牒来往两地旅居贩卖的商人游子。
除此之外,两岸江边,众人都伸长了脖子,要瞧一瞧传说中的青国世子归国。
毕竟杀了靖国大皇子和十万青国生民的祁欢,是深扎在青靖两国百姓心里的一根刺。
辰时已到,从陈关环林街上驾出一辆六匹马拉的马车,人群明显有些躁动,不少人正在小声讨论:
“这就是青国在我靖国为质的祁欢世子了。”
“当年可是个狠角色,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个音信。”
“在皇宫深处关着呢,哪能让你瞧见,今儿可是个机会,不是谁都能见着这个场面。”
言小山立在人群中,他已在陈关寻找多日,左寻右寻并没有当初那个乞丐的身影。
他心中藏事,对这样质子归国的事不感兴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