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顺势顶在了苏筱清的手上。
这让苏筱清顿时一愣,动作也僵硬了起来。
“雪寂同学你……”
“喂,苏同学。”雪寂突然开口,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冷的又有点低沉,他问道,“这是我刚认识你不久的时候吧,对吗?”
“啊?”苏筱清被问得不明所以,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对……对啊,怎么了吗?”
“哦……”雪寂的声音瞬间失落。
他捧着饭盒的手慢慢下垂,那饭盒也从他手上滑落,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响声。
但饭盒里的菜却并没有洒落一地,因为在饭盒落地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阳光,天空,天台,还有眼前的苏筱清,一切都像是突然笼上了一层薄幕,连带着雪寂的脸也笼上了一层薄幕。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好失落好悲伤的情绪慢慢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顿了顿,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身旁苏筱清的头。
但在手掌触碰对方的瞬间,苏筱清的身形化为了一滩泡影,它们四散着升上天空,雪寂突然听见了飞机引擎轰鸣的声音。
回过神时眼前的一切骤变,穿着白短袖的他也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条纹浅黑底的员工制服,他无力地靠在机场大楼顶层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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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机场底层的咖啡店店门前,披散着头发已经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正在撕心裂肺地哭泣。
她说“不要,别,不行”,仿佛她是个孩子,而有人在剥夺她最喜欢的玩具,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但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犹如没事人一般摸了摸头疑惑地站起身,然后又疑惑地捡起那枚蔷薇花的戒指远去。
雪寂的头越低越深,他可以感觉到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是他却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雪寂记得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特摄片叫作什么什么奥特曼,里面的防卫队叫作“夜袭队”,而夜袭队里有一个机构是专门删除记忆的。
为了防止看到过怪兽的民众们恐慌从而影响正常生活,那个机构便会不经过同意就删除掉对方有关这部分的记忆。
当时的雪寂觉得那么做好过分,怎么能够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删除对方的记忆呢?真不礼貌,记忆可是一个人极度重要的东西,哪怕不美好,也不应该是能够被随便染指的东西。
可如今自己却在做着自己讨厌的事情,雪寂安慰自己说这是为了对方好,忘记他,对方才能够安心的生活,不被卷入一堆乱糟糟的事情里。
有什么麻烦自己来承担就好。
就像夜袭队一样,删除掉民众的记忆之后,他们也还是得与怪兽继续作战,因为要保护民众们的安全。
而被删除掉记忆的民众们则继续乐呵呵傻乎乎地生活,丝毫不知道某个奥特曼和夜袭队的队员为了保护他们累得要死。
所以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成长过后才能明白的,永远抱着孩童般的心,那就永远都长不大,雪寂知道自己是个成熟得有点不正常的孩子。
可他还是好讨厌这样……他知道这样是为了对方好……可是……他也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
为什么不经过对方的同意?
因为雪寂知道,只要苏筱清对着他一红眼睛,他就再也无法狠下心来送她回归正常的生活去。
雪寂懊悔着也庆幸着,可还是会好伤心好伤心,不止是苏筱清不想离开雪寂,雪寂其实也舍不得苏筱清。
在那么长一段时间里雪寂一直陪着苏筱清,因为苏筱清是个落寞着掉到水里面需要被人捞起来的笨蛋女孩,她不能没有雪寂。
但雪寂又何尝不是,在姐姐离世那一段时间,他成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