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才看着二贵的嘴巴一张一合,只觉得两眼直发花。
他的肚子饿得时不时,叽哩咕噜直叫唤。
却根本比不上二贵说出口的话,带给他的冲击大。
老余家这是......彻底的完了呀!
原想着,他们家还有二贵这么个有本事,做管事的好女婿。
虽说是个奴籍,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村子里的地位和受人尊敬的事实。
“就......有那么急吗?”
余建才喃喃地说着,想到老余家那个闺女的模样,不禁有些惋惜。
那闺女他是知道的,长得也不赖呀!
怎么就是入不了二贵的眼呢?
“可不是着急吗?”
“唉!您是不知道,我只要一见了她的样子,就浑身不舒服,恨不能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二贵心里对余冬玉的忍耐,早已经到达了极限和顶峰。
不管娘亲和大哥有什么打算和计划,总之他是一刻也不想再跟余冬玉,扯上半点关系。
余建才不由得想起,回了娘家后,至今没有音讯的婆娘——田杏儿。
她眼下在自己的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你娘和大贵知道吗?他们都同意让你写放妻书?”
想着老余家的现状,余建才不由得心生不忍。
余冬玉那姑娘一旦被休回老余家,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每天怕是连饭都难得吃到嘴里吧!
更何况,老余家夫妻俩全都入了奴籍,不知去向。
余家大房更是一个人都没了。
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下场,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十有八九,就是被余家二房和四房的商量着,立马给她说一门亲事,便宜把她嫁出去。
能给他们两家省一点口粮,他们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换了他是余家老二或老四,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谁让大伙的日子,现在都不算好过呢。
见余村长提起娘亲和大哥,二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没了影子。
“我自己的婚事,自己的娘子,想如何便如何。”
“难不成,我堂堂顾家的管事,写个放妻书还自己做不得主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做势要往外走。
“想必,余村长也不急着让我去衙属打招呼,把大宝他们给找回来。”
“既然如此,我手头上的事情还多着呢,就此告辞了。”
他说完,便朝余村长拱了拱手,冷着脸就要离开。
“哎......哎呀!二贵!”
“你着什么急呀!有话好商量,一切好商量嘛!”
余建才哪里想得到,二贵这小子,一言不合就甩手不干了。
放眼整个余家村,除了大贵和二贵两人,能跟衙属那边的差爷们说得上话,又有谁能帮得上他。
他总不能求到大贵面前,让他帮着去衙属跑一趟吧!
想到他如今的娘子——希月,余建才便浑身不得劲。
“我去拿笔墨,替你写下放妻书还不行吗?”
余建才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根本劝不住二贵。
顶多能拖上几天,让余冬玉再在顾家过几天舒服日子。
可之后呢?
二贵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起了这份心思,那闺女早晚还是会被休回家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眼下成全了二贵,如了他的意。
他也能早一点去衙属,帮忙把大宝兄弟几个给找回来。
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