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杨树村的时候,是不是见过?”
虽然现在的她,对原主的许多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了。
可凭着本能的直觉,顾千兰还是下意识地问出声来。
“没......没!没有!真的没有!”
定氏不停地摆着手,眼底的神色显得越发慌乱起来。
这下子,就连还是小孩子的瑞诗,都发现她娘亲的不对劲。
两眼紧盯着娘亲,紧咬着嘴唇,小脸皱成一团,满是纠结地一瞬不瞬看着她。
“哼!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改嫁藏在杨树村,我们家大小姐正好是从杨树村嫁到老余家的。”
“还是只花了区区三两银子,顶顶便宜的媳妇呢!”
琴嬷嬷不咸不淡地小声嘀咕着,声音却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一时间,大家不由得神色各异,齐刷刷地向定氏看过去。
定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急得两腿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还不行吗?”
看着顾娘子冰冷的眼神和注视,定氏终于撑不住一般,软软地跪到地上。
“顾娘子!你信我,真的!”
“我原先在杨树村住的时候,真的不曾见过你。只是......只是一不小心,听说过你的大名,倒是真的。”
定氏低垂下头,她对这位长相倾城,被大伯一家坑走一切的顾娘子,早就如雷贯耳。
只是她们两个人,一个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另一个躲躲藏藏,大白天更是鲜少出门,所以确实没有任何交集。
“听说过我的大名?说来听听看,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杨树村顾家大房的一家子对于她来说,似乎自从上次出手教训过一次之后,便就此丢到了一边。
剃光他们夫妻二人的头发,又拿走他们所有的积蓄,对于顾家两口子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重创。
原本,她甚至已经打算就此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只要他们不再来试图招惹她,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过各的。
眼下猛然听定氏提起,原主在杨树村的生活,她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二贵十分有眼色的搬来一把椅子,让顾千兰坐下,好好的听定氏讲述过去的事情。
定氏环顾四周,缓了缓起伏不定的心绪,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顾娘子......说起来我的命,真是比你那顾家大房的儿媳妇,命还要苦上几分呐!”
定氏说着,便抽动着肩膀,说出她离开余家村以后的遭遇。
“原本我嫁过去,刚开始还蜜里调油的过了几天好日子。”
“可几个月以后,我家男人见我的肚子,始终没个动静,便不乐意了。”
她说着抹了把眼泪,又擤了把鼻涕,这才继续道。
“我这才知道,他原本就是有意勾搭上我的。”
“知道我给余家老三生了一对龙凤胎,他也想......也想这等好事,能落到他的头上。”
定氏说着不由得撇了撇嘴,“可这种事情,哪里由得他怎么想,便能如意的?”
“我嫁给他这么久,别说是生对龙凤胎了,就连怀上个孩子,都......”
定氏说着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在场的众人,腼腆笑了一下。
“时间一长,我家男人自是不乐意的,前不久......更是去了趟牛家村卖货,从此便一去不回。”
“我在杨树村左等右盼,怎么也等不来他的半点消息。”
“村子里去牛家村打听的人,也都石沉大海,个个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