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才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钱袋子,心头便一阵阵肉疼。
谁让他一时嘴快,心疼大宝小小年纪便失去了父母,需要自己当家做主立起门户,替他把担子给撑起来呢。
这撑起担子来,可不是光在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一番操作之下,全都得真金白银的,把手里的银钱花用出去。
老余家另外两房也是真够小气抠门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指望他们帮大宝,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洪氏虽说没能拿回抹额,却拿回了那副银耳坠子,心情好了许多。
总算她这一趟余家村,并没有白来。
好歹把自己舍出去的东西,要了回来。
虽有些不太明白,老二这么急着催促她,为的是什么,却十分配合的直接从茅草屋离开。
临走前,洪氏特意走到希月的跟前,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一脸和煦地拉过她的手。
“虽说我们两个无缘做妯娌,可是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
“起码,我们一家把你从卧春楼里赎出来,总有一份恩情在的吧。”
洪氏笑眯眯地看着希月,打起了感情牌。
“往后你闲下来到镇子上玩,记得上我们铺子里去坐坐。”
“你叫我一声余家大嫂子,我还是当得起的。”
洪氏想着希月到时候,能赔她一条抹额的事情,面上的笑意更真诚了几分。
希月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洪氏。
这位妇人,算是她离开卧春楼以后,第一个朝她递来几分温暖的人。
哪怕她的好意,带着几分算计和别样的心思,却是实实在在,救她出了火坑的恩人。
这份恩情,她希月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偿还。
她认真地躬身,朝着洪氏福了福身子。
“余家大嫂子的话,希月记下了。”
洪氏走过大贵的身边,甚至连眼神也没有朝他瞟一眼,便径直扬长而去。
大贵看着消失在院门口的余村长和洪氏,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气闷,仿佛从洪氏的态度里,看到了嘲笑和浓浓的鄙视。
他颇有些厌烦地看了眼,还在不停抽泣着的余冬玉,只觉得气血上涌。
真让他跟这么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姑娘过一辈子,他怕是要英年早逝,早晚被她给活活气死。
刚才要不是这个没用的姑娘,说话只说一半,害得他跟洪氏当面怼起来。
他正要跟希月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见她已经冷着脸,侧过身去。
“冬玉乖,别哭了。”
“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不好看了。”
余冬玉哭得直打嗝,她最最在意的大贵哥哥,用那么严厉的语气批评了她。
实在是让她想一想,就觉得伤心难过。
“希月姐姐......我这里......这里好难受。”
余冬玉拉过希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的位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有些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生了大病?完蛋了,她该怎么办呀!
“难受!难受!”
“你这个蠢东西,还难受起来了?”
“希月,你跟我走,别理这个废物,我有话跟你说。”
大贵满脸不耐烦地走上前,一把拽过希月的手,将她从余冬玉的身边拉开。
余冬玉看着大贵哥哥拉住她的希月姐姐,眼泪一下子流得更凶了。
希月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大贵拉住的手,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你!你松手,你给我松开。”
“大贵管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