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头沉下脸,环顾四周。
“昨天江大夫从你们家离开之后,被余建成和余建业半路拦下,后被他二人打伤,藏进余村长家的旧宅。”
“眼下我随他一起过来,便是来捉拿行凶的恶人!”
一时间围观的村民们一片哗然,就连钱婆子老两口,也是一脸懵圈不明就里的样子。
只有被点到名字的余建业,脑袋低得更狠了,一副受了惊的鹌鹑样。
让知情的和不知情的人一看,就下意识的觉得,他这人怕是有问题。
果然......宋头的话音才落,钱婆子就一拳头捶在余建业的肩头。
“你这个混小子,宋衙差说得都是真的?”
“你真干出这种事?”
她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看着老四捶胸顿足。
余建业慌乱地抬起头,只见老娘正气急败坏地捶打着他,就连他媳妇陈安安,也是一脸不认同地摇着头。
“不是......你们误会了。”
他只顾着慌乱害怕,却忽略了在这个事情上,他顶多就算是个帮凶。
“老四!这个事情江大夫又不是傻子,咱们如何否认也是没用的。”
余建成见老四急着辩解,连忙在他开口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人是他动手打晕的不假,可老四不是亲手将人藏进余村长家旧宅了吗?
他们兄弟俩个,今天谁也跑不了,谁也别想跑。
“我......大哥,我没有!”余建业一见这架势,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明知道的......不是我!真不是啊!”
余建业试图上前几步,冲到江大夫的面前解释清楚。
没成想宋头见了他的动作,二话不说便将他给拿下,反手拧着他的胳膊,迫使他跪在地上。
“哎哟!娘咧!”余建业哪里受过这种罪,惊呼着直喊娘。
钱婆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老四,想要上前去说几句好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宋衙差!您轻着点儿,轻一点啊!”
“我家老四他......应该不是有心的,他刚才不是说了,都是误会吗?”
她大着胆子凑近宋衙差,希望他能看在昨天的四十两银子份上,对老四网开一面。
“再说了!江大夫此刻,人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老四再怎么胡闹,做了不应该的事情,也没对江大夫造成什么损伤不是?”
她瞥了眼看似毫发无伤的江大夫,只觉得这个老家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作。
说来说去,他肯定还是想来他们家,再捞些好处的。
江大夫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听钱婆子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没什么损伤?”
“昨天要不是顾娘子及时找到我,还不知道我要被困在余村长家的那间空屋子多长时间呢!”
“也是老天有眼,让我命不该绝被救了回来。”
江大夫气得浑身直哆嗦,想到昨天的遭遇和经历,只有种莫名的后怕。
“万一......万一我要是没被人及时发现,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放过余家的两个恶人。
他们想瞒下余冬玉的伤情,这才将他捆起来藏在余村长家里。
可在那之后呢?
余冬玉的事情分明已经曝光,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余家的这两个恶人,却依然还是根本没有要去把他放出来的意思。
他们像是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一般,只放任他独自在那个空屋子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