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你腿脚跑得快,快上顾娘子家去跟他们说一声,吴大夫出事儿了!”
“要找他们家借骡车用一下,将人赶紧送去镇上的保和堂。”余建才嘴里一边说着,脚下的步子丝毫不慢地赶往了吴大夫的家。
良才也知道这件事是大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跑得飞快。
一到了顾家门前,他便急促的拍响了院门。
“有没有人呢!快来人呐,快开门呀!”
院子里的顾恒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后,连忙将门打开。
只见良才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良才?可是出什么事了?”
“顾大爷,吴大夫出事儿了,余村长让我赶紧过来,找你们家借骡车一用,送吴大夫去镇上的保和堂看看。”
良才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简单明了的向顾恒说明了情况。
顾恒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十分着急,丝毫也不敢怠慢。
吴大夫算是顾家的老常客了,他跟琴嬷嬷母子的关系,更是由来已久。
他毫不犹豫的往车棚跑去套上骡车,中途还不忘通知大贵与二贵,吴大夫的情况。
一时间顾宅的几个人忙做一团,顾恒带上大贵与良才一起上了骡车,直奔村东头吴大夫家。
此刻的吴大夫家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站在院子里,看见了药房里的情形,纷纷直摇头。
干出这件事的人,也实在是太过缺德了,毁掉了吴大夫整间药房,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这么干,可不仅仅只是,毁了老大夫的一个药房。
这样岂不是,把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的性命,全都没放在眼里吗?
余家村也就这么点大,每天村子里哪家哪户发生了点什么事儿,大家很快都能知道。
此刻也不禁猜测着,吴大夫的药房被毁成了这个样子,究竟会是谁的杰作。
恐怕除了住在余村长宅子里的那群人,就不做其他人想。
大家本来还因为,汪小胖子给孩子们送的鞋,以及汪府那一千五百两赏银,而对汪府的人心存感激和恭敬。
期盼着等到家里的人从山上下来,能再给家里带来几十两银子的收益。
可眼下见了汪家人,这样对待吴大夫,纷纷都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个个都冷静了下来。
那些府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心黑手狠的家伙。
陈氏还在伤心欲绝的抹着眼泪,老头子眼下的情况,看得她心惊肉跳,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跟着余村长回到了家里,紧紧的握着老头子的手,丝毫也不敢松开。
她的嘴里不断的呼唤着,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只希望他能够坚持住。
不一会儿,顾恒便驾着骡车,来到了吴大夫家的门前。
村民们一起将吴大夫抬上了骡车,陈氏也急忙跟上了车,一行人向着保和堂快速的驶去。
良才一个半大孩子,自然是没有跟着骡车一起去镇上的,他看着骡车快速的离去,车后扬起了一片尘土。
“唉!吴大夫这一病,以后咱们村子里的人要有点什么不好的,可该怎么办呀!”村民们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叹息。
一时间大家不禁各怀心事,想到昨天才从东峡山上,被抬回来的铁锤,不由得纷纷担心起,自家人的安危来。
直到顾家的骡车,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余建才这才收回了视线。
想到吴大夫刚才,那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他的脸便黑如锅底。
他承认自己是不敢招惹汪府的那群人,可是却对那些人的做法,实在是嗤之以鼻。
他们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