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儿抬起模糊的泪眼,看向眼前面容有些狰狞的男人。
“夫君……”
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靠得这么近过了?
好像自从他在山里受了重伤,失踪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原本还算恬静的生活,便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
可是今天夫君看起来,却跟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李同抬起手,有些笨拙的擦拭着杨沫儿脸上的泪,眼神复杂的看向眼前这个,陪他走过这些年的女人。
“往后的日子,我就在这里住下了,那些个阿猫阿狗的男人,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李同语带嫌弃的说道。
看看刚才从院子里跑出去的那个大块头,可真是白长了那么大个子,半点用处也没有。
他不过是扔出来几块石头,便成功将人给打发了。
真要是遇上点儿什么意外,需要他搭把手帮个小忙,怕是半点也别想指望。
听了李同的话,杨沫儿的泪掉得更凶了。
她又何尝不想守着一个男人,好好的过点儿安生日子。
“夫君这话当真?”她颤抖着声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难道不介意?不嫌弃她?
“傻瓜,我骗你做甚?”李同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直击杨沫儿心底的最深处。
终于杨沫儿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了李同的身体,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夜色更浓,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时不时的有蟋蟀的叫声和不知名的鸟叫声传来。
山脚下小院子里的红灯笼却一直高高的挂起,屋里弥漫散发着经久不去的旖旎气息。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持续了好长时间,直羞红了月亮的脸。
胡绢子几乎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心里猜测着蕊儿那个小贱人,到底会去了什么地方。
她是打死也不会想到,那个她心中的小娘皮就躲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身边。
天刚朦朦亮,胡绢子便推了推身边睡得正香的顾友长。
“当家的!你快醒醒,要不你趁着天色还早,去县城问问咱家文翰,看老大媳妇这事儿,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的胡绢子早就乱了方寸,这个家里要说有脑子,够聪明的人,还得是她的秀才儿子。
想当初蕊儿的事情一出,就是他从县城赶回来,将那么混乱的局面给压了下去。
这一次,小儿子一定还有办法。
顾友长一听老婆子的话,下意识的就皱了下眉头。
文翰的学业正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拿家里这些破事儿去烦他,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啊!
“文翰快要下场考试了,家里的这点儿事,咱们自己解决了就好,别去烦他了。”他说着翻身坐了起来。
被老婆子这么一搞,他的瞌睡也散了,索性悉悉索索的找衣服穿上。
“可是……不找文翰咱们还能找谁?”
“咱们家也就文翰的本事大,认识的人多,县令大人都给他几分薄面呢。”
“让他想主意找那小娘皮,总比咱们两眼一摸黑的强多了。”胡绢子小声的嘟囔着反驳道。
顾友长听着老婆子的话,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谁的婆娘让谁找去!”
“那个臭小子,一天天的净干些不省心的事情。现如今丢的是他媳妇,他自己不去好好找人,也不知道又躲哪儿快活去了。”
想到这个大儿子,顾友长心里就来气,只恨不得将他塞回老婆子的肚子里,重新回个炉。
“老大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顾友长气得狠狠瞪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