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江寒衣此时气息有些紊乱,唇上不知为何一片红肿,整洁的衣襟有些凌乱,他面上常年不变的温和笑意此时化作了愤怒。
看着眼前这个挨自己一巴掌而侧过脸的人,他打人的手火辣辣的,怒火中烧下的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楚南城,你疯了!”
听到这个名字,躲在暗处的邬沁大惊,‘楚南城?!那不是寒绯岛主的名字!真没想到,那神秘无人敢招惹的寒绯岛主居然这般年轻。’
名为楚南城的十八九岁的紫衣少年回头,男生女相的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姿容秀美。
墨发由紫玉鎏金冠高束,额前微卷碎发之下佩戴着一条紫色月牙暗纹抹额,腰间挂着块纯黑色古朴的刻着‘寒绯’二字的令牌。
少年意气风发,一袭紫衣又显矜贵。
抬手拭去唇角的血痕,楚南城白皙的左脸颊上有一个明显的手印,显然就是江寒衣刚刚打的。
“寒衣庄主下手可真狠啊,都流血了呢。”
话虽如此,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疼。
视线扫过江寒衣红肿的唇,楚南城得意一笑,舔了舔唇颇有几分回味说道:“不过也不亏,寒衣庄主果真和看起来那般甜。”
“楚南城!”
江寒衣面上的怒火和羞愤更盛了,那看狗都深情的眸子因怒火竟红了几分,湿漉漉的,这样的他倒是更惹人怜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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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放下的手再次甩了出去。
可这一次,却被已有防备的楚南城抓住了手腕,江寒衣挣扎一番,可却还是甩不开楚南城。
“你给我松开!”
对上楚南城看着自己那含笑的眸子,江寒衣心中火更大了,要不是他给阿雪疗伤耗费了太多灵流,现在怎会受此屈辱。
看江寒衣气恼却又拿自己没办法,楚南城笑的更开心了,非但不松手还抓得更紧了。
“寒衣庄主,求人也得有求人的态度,再说了,可是你先动手的,错也不在我哦。”
闻言,江寒衣气结,“若非你无礼冒犯我在先,我又怎会动手!”
听此,楚南城极具诱惑的脸凑近了江寒衣几分,故意道:“我无礼冒犯?那庄主不妨说说,我怎么冒犯你了?”
“你!”江寒衣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这让他怎么说,说他在大婚前被一个小辈被强吻了,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他还要不要脸了。
而楚南城便是料到江寒衣不可能说出口,才故意为之的。
见江寒衣气红了脸,楚南城笑容更甜了,忍不住感叹道:“寒衣庄主还是这样更真实些。”
人,总是有脾气的,有脾气才更显得有人气。
可他所见过的江寒衣一直都是那般温柔,对谁都好,哪怕被言语冒犯也没点脾气,这样的江寒衣让他感觉好不真实。
怎么会有人一直这样呢?
可他忘了,像江寒衣这样的人,最好别轻易招惹,因为一旦将对方惹毛了,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来。
只听江寒衣严肃冷声道:“楚家最重礼教,楚南城,这便是你对教习师父的礼吗?”
江寒衣在寒绯岛便是以机关术闻名,楚家曾聘请他担任机关教习师父,因此他曾在楚家待过半年,也知楚家是极其注重礼仪的。
楚家弟子所佩戴抹额便是时刻提醒自己要克己守礼,端方雅正。
江寒衣虽只任了半年教习师父,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楚南城此举已然是犯了大过。
如果不是他如今灵流尚未恢复,没法反抗楚南城的无礼冒犯,他也不会拿楚家家规压他。
果然,听江寒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