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码,幸亏他记下了这些细节,不然此次真的要难逃一死了。
诉罪水的药性上来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跪坐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汗水不断落下,湿透了衣襟。
以前,他是没有那么怕疼的,可是在经过血池考验后他身体就变得十分脆弱敏感,所要承受的疼痛自然远超于其他人所受的。
“慕容楚衣,你们岳家就真只会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吗?岳均天如此,你们又能差到哪里去,当真是——父子同心啊!”
江夜雪忍痛嘲讽笑起,明知这是慕容楚衣的禁忌,可他偏要提,既然不让他好过,他也没必要顾着他们。
如他所料,慕容楚衣怒了,蹲下身一把揪住江夜雪的衣领,目光凶恶。
“还说自己不是江夜雪,你这模样不说毫无干系,简直一模一样。江夜雪,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莫名心中一阵刺痛,江夜雪面露痛苦之色,手心此时已经血肉模糊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慕容楚衣推开,而后自己缩成一团,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你滚开,不要碰我!”
推开人的同时他也怒吼着对方。
原因为何?因为对方越接近他,他发觉自己越无法抑制那非人的折磨。
慕容楚衣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个缩成一团还在瑟瑟发抖的人,眼中的厌恶非但没有逝去反而更重了。
厌恶的用手帕擦拭着手,慕容楚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江夜雪,你此生不去当个戏子当真是可惜了。那些服了诉罪水还说谎的人,看起来也没有你这么激烈,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这戏演给谁看呢!”
也不知江夜雪有没有听见,反正他一句都没有回答。
似乎也不想继续耗下去,慕容楚衣口中默念,而随着他咒语声的停下江夜雪渐渐冷静下来,目光变得呆滞。
见他这模样,慕容楚衣开口道:“你是谁,来自哪里?”
江夜雪呆滞地回道:“寒江夜雪,我名寒衣,来自,五湖四海,居无定所。”
刚听到江夜雪前面四字时,慕容楚衣情绪是激动的,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继而又问道:“江夜雪是谁,见过他吗?”
江夜雪回道:“江夜雪是重华学宫清旭长老,曾经岳家的公子,后来被逐出家门改名为江夜雪,他娶过妻子,名为秦木槿,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江夫人早逝,江夜雪没有续弦,后来在战争中伤了双腿。我见过他。”
这些重华人都知道,可这只是他所让旁人所看到的,他的真正面目慕容楚衣再清楚不过。
慕容楚衣语气越发的冷,“你见过他,在哪里见过他?”
“《九州异闻录》。”
“……”
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但慕容楚衣还是没有停下审问:“书呢?”
呆滞没有自主意识的江夜雪从芥子袋中找出《九州异闻录》,将书递给对方,但对方没有接,而是又道:“把他找出来。”
听令,江夜雪低头翻着,很快就找到了记录了关于江夜雪的记录。
输入灵流,金光闪现,记录中有江夜雪的样貌生平,所作所为,所有一切上面记录得事无巨细,就好像他个人传记一般。也不知道这是何人所写。
看着那本书,慕容楚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灵流将那本书撕裂,也不管这会不会伤到拿着书的那个人。
纸片如雪花一般在飞舞,而毫无知觉的江夜雪白皙的面容上多了数道伤痕,鲜艳的血如决堤的水流个不停。
气归气,慕容楚衣还没忘自己的目的,语气由冷变得阴沉,“江夜雪最在意的人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