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中之人便是我的卿卿。”王博神色平静,语气也相当的肯定。
贺绣咬了咬牙,心想若是再不跟他撇清关系,自己重新活过来的这辈子怕是也要搭进去了。
于是她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痴痴地叹道:“可是九郎莫要忘了,阿绣这辈子都不给人做妾。难道九郎已经想好了,要娶阿绣为妻吗?”
王博微微一愣,看着怀里苍白的笑容,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阿绣的话让九郎君为难了。既如此,还请九郎君放了阿绣吧。”贺绣说着,忍着肋下的疼痛,挣扎着从王博的怀里坐了起来。
“阿绣……”王博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九郎,不必多说了。”贺绣摇摇头,侧脸看着身边的王博,微微一笑,“我知道九郎是个重情义之人,这次与九郎患难与共的情谊可比松柏梅竹,阿绣此生都会谨记心头。”
王博微微一笑,低声叹道:“阿绣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绣微微欠身,低头说道:“阿绣虽然是一个庶女,但还是要不自量力在九郎跟前放肆,咱们能不能抛开男女之情,只论情义,不说风月?”
“只论情义,不说风月?”王博惊讶的看着贺绣,她因受伤失血的缘故,面色很是苍白,清丽的小脸没有了往日的皎洁妩媚,更多了几分病容,却如弱柳扶风,是叫人心疼的紧。
“是啊,”贺绣微微点头,又问:“不知九郎给不给阿绣这个情面呢?”
“哎!”王博微微一叹,伸手拉住贺绣的手,攥在手里轻轻地揉着,“我可以说不行吗?”
“是,”贺绣的手挣了挣,却没有从王博的手里挣开,只得轻叹了一声,说道:“是阿绣妄想了,嫡庶本就是天壤之别,郎君本是天上的云,悠闲自在,去留随情。阿绣只是地上的草,秋风一起便枯烂成土,踩碾作尘,随风散去,再无踪迹。这‘情义’之说,真是妄想。”
“阿绣……”王博拉着贺绣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沉吟了半晌,方低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知己。你我的情义好比松柏梅竹,长青不败。”
“……九郎。”贺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微微欠身,“阿绣多谢郎君厚爱。”
“厚爱吗?”王博微微苦笑,捏着贺绣的手,依依舍不得放开。
后面的马车里,贺康半靠着榻几仰着头看着车顶上的纹饰,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莲姑在一旁跪坐着,听见贺康的叹息,问道:“郎君因何叹息?”
贺康叹道:“原来我还以为阿绣这次会跟王九郎死在一起。真是想不到啊,他们凭着几十个护卫居然能把领兵两千的刘崧活捉。这一回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
莲姑笑道:“之前三姑娘一个人回洛阳城,带着几十个家丁便救出王九郎,这次三姑娘和王九郎一起呢,想那王九郎虽少年时便身负盛名,自然有过人之处啊。”
她重生后,打烂世家权贵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