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那个故意给他们两人制造误会的罪魁祸首之一,她没有恼怒和厌恶,反倒是纵容的无奈。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要因为那个做错了事的人,而流露出这般亲近纵容的表情?
谢桉说,当时她的手机就放在客厅,那人能在这个时间点碰到她的手机,说明当时就待在她的家里。
什么人会在晚上待在她的家里?
林星言想起门边放的男士拖鞋,想起谢桉之前口中的弟弟夏佑。
短袖、水果以及那条手绳,都表现出谢桉对夏佑的宠爱。
是他吗?
那个夏佑做的。
分明谢桉已经对他那么好了,他为什么还要故意干预他和桉桉的感情?
嫉妒和厌恶缠绕在胸口,化为罪恶的荆棘,刺入血液,林星言嘴巴发苦。
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夏佑。
做错了事情,理所应当要接受惩罚。
“你当时去洗澡了,那能碰到手机的人,会是夏佑吗?”
他故作不经意提起,尽量掩盖滋生的丑陋恶意。
“不是他。”
谢桉摇摇头。
可这种表现,落在林星言眼里,就是她在故意包庇对方。
不甘心。
他死死咬着唇,尝到铁锈味的血液,空荡荡的胃部痉挛疼痛,执拗道。
“那会是谁?”
林星言不坚持问还好,他一问,谢桉忽然想起定海珠跟她说过的话,眸光微闪。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为了桃桃离开后,我的脚踝重新扭到了,后来磕磕绊绊到了车站,遇见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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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扒手那些人盯上了,看起来不太聪明,我就装作认识他,上前跟他搭话,拉着他离开了。”
“但因为当时太着急,我怕赶不到那两个扒手前面将男人拉走,无奈只能忍痛跑了几下,结果扭伤更严重了,差点走不了路。”
这一刻,什么妒忌都没了,林星言只剩下懊悔和对谢桉的心疼,他格外自责和难过。
“对不起,桉桉。”
“脚伤好些了吗?我帮你上药。”
这句慰问迟到了太久,令他感到无地自容。
“已经痊愈了。”
说来也奇怪,按照她的伤势,本来没这么容易好的,谢桉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你的手还受着伤,这几天还是别多碰水。”
嘱咐了林星言一句,她接着方才的话题聊。
“那人为了感谢我,将我抱上列车,恰好的是,他和我同程,连车票都是我旁边,这一路回来,多亏有了他。”
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受,喉头像是有跟鱼刺梗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没事就好。”
他哑着声音道,攥着谢桉的手用了点力。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谢桉朝他笑笑,眉眼弯弯,像是听进了他的承诺,却又没有过多的反应。
“他为了帮我,没地方住,我就让他留宿了一晚,当时是周日,夏佑也在家,从隔壁搬进了客房,客房是夏佑的房间,那人也只能睡客厅沙发。”
“像现在的你一样。”
这段话的信息量很大,林星言怔愣了许久,才消化完全。
所以,那晚,删除谢桉手机里消息的人,不一定是夏佑,也有可能是那个陌生男人。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有目的地删除他发给谢桉的消息?
还是说,那个男人,就是他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个金发女人的同伙,沈卿尘?
“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