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手上多了个戒指,又看了看严鼎受伤流血的手,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欣慰的微笑。
少主的鬼花样就是多呀!呃......这手段虽然不大光彩,不过倒也管用——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该死的严鼎,吃瘪活该!
眼见严鼎被元明等人打了个半死,祁翀忙道:“行了,先留他一命!”
说话间,内侍匆匆来报:“陛下,岐国公派人进宫传话,威毅军叛乱已平,都虞侯毛文邦被岐国公亲手斩杀,其余叛乱士兵死伤过半,余者皆被生擒。不过......没找到晋王和严景淮!”
“哈哈哈哈......”倒在地上满口鲜血的严鼎爆发出一阵大笑,“果然还是我儿英明啊!祁翀,你失算了!”
“无妨!”祁翀淡定道,“无兵无权的两个人,就算逃了,又能如何?还能推翻这大渊江山不成?严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成王败寇,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严鼎凄惨地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看得祁翀阵阵恶心。
“老韩,把人交给大理寺吧!”
“是,陛下!”
韩炎将严鼎带走,过了一会儿,屏风后转出两个人来。一个是祁清瑜,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年,正是严景润!严景润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刚刚痛哭过一场。背叛父兄,于公是忠,于私却是大大的不孝,这个十七岁少年的内心直至此时也依然是纠结的,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正确与否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唉!孩子,你祖母与我自幼便是闺中密友,她的性子我了解。她选择寻死是为严鼎而羞愧,不是在责怪你,你不要过于自责!”祁清瑜拉着严景润的手安慰道。
祁翀望向严景润的眼神却很是复杂,半晌之后才道:“础雨,名雨他——逃了!”
严景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心情又迅速沉入谷底。兄长逃出生天他是开心的,可这也意味着严家的叛乱没有结束,接下来严家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得而知,想到这里他心中惴惴不安,跪下哭道:“陛下,父亲难免一死,兄长又已逃亡,臣不愿苟活,情愿代兄长一死,请陛下成全!”
祁翀摇摇头道:“你是有功的,朕不可能杀你,否则朕岂非功过不分?再者,谁的责任谁担,没有代死这一说。只是,经此一事,定国公府必然除爵,你以后恐怕都不能在朝中、军中任职了。础雨,你的前程,朕给不了你了!”
“陛下,臣不求什么前程,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严景润“咚”、“咚”叩头,血痕印在了金砖之上。
“唉!关于你的家人如何处置,朕还没想好,”祁翀边说边扶起了严景润,“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容朕再想想。”
奉忠将严景润带了下去,殿中只剩下了祁翀和祁清瑜二人。
“为何要刻意羞辱严鼎?”适才祁清瑜比严景润先到,在屏风后看到了严鼎与内侍比试的一幕,有些不解祁翀的意图。
“为了逼严景淮现身!抓不到严景淮其实在我意料之中,他的性子比严鼎谨慎多了,既知严鼎的计划出了问题,那他就一定不会再按照严鼎的计划执行下去,所以他必然不会再去军中,而是会趁乱远离京城躲起来!”
“所以你刻意羞辱严鼎,再让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逼迫愚孝的严景淮主动现身。”祁清瑜点点头道。
“唉!恐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严景淮未必上当!”祁翀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陛下还有心事?怕严家还有其他党羽?”祁清瑜笑问道。
“这个倒不怕,些许宵小之徒孙儿从来不担心。”
“那严家女眷的处置令陛下为难?”
“严鼎夫人早亡,严家女眷如今只剩下了严芳蕊、严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