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么?”
“嘘,小点声,当心让人听见!”
“怕什么,大家都在说。摄政王还能堵上所有人的嘴不成?”
“就是,老夫不但要在这里说,还要上表弹劾摄政王。陛下已然十六岁,摄政王还不肯还政于陛下,这本就是居心叵测之举。”
“不错,我等世受皇恩,此时再不发声,更待何时?兄若具表我愿联名。”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
田文昭执掌朝政多年,朝野上下也是有不少耳目的,这些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但如今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所面临的威胁远不止于此。
“你确定是渝王?”
“确定!出面的是渝王的一个门人,说是经商出身,但看谈吐应该是念过书的,像个教书先生。听口音不像是我唐国人,倒像是渊国人。”心腹护卫赵安禀道。
“此人现在何处?”
“手下人今日跟踪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然后他就躲进了渝王府,再没出来过。小人已经派人在盯着了。”
“除了贾居中,他还接触过谁?”
“他接触过很多人,常去那间茶楼的官员几乎都奉他为座上宾。此人出手阔绰,金表、冠玉首饰等等时下最流行最金贵的玩意儿,他随手就能送出去一堆。这么阔气的主儿,谁不喜欢?”
“他哪来那么多好玩意儿?”
“据说渝王殿下从渊国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三四十箱礼品,每一箱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全都是渊国太子送的。”
“这么说老三拿了渊国数不清的好处了?”
“不止渝王,宇文尚书也没空着手回来。据说他带回来的礼品虽没有渝王那么多,却也至少有一半之数。小人的表弟在鸿胪寺当差,上次也跟在使团中充当杂役,去了趟渊国。听他说这一趟渊国之行,不但宇文尚书收益颇丰,就连手底下其他使团成员,甚至包括他这样的杂役也都分到了不少好处。现在这些人,个个都念渊国的好。”
“一群蛀虫!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他们都收买了?”田文昭怒道。
“是、是,殿下所言极是。不过这群人官卑职小,倒也也不必担心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们官卑职小?那不是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吗?”
“殿下是说宇文尚书?不会吧?宇文尚书一向与殿下亲密无间,不至于为了这点小财背叛殿下吧?”
“小财?你说的可真轻巧!财帛动人心,天底下没有嫌钱多的。”田文昭心中陡然生疑,倒不全是因为此事宇文融从未向他禀报过,关键是昨日田啸兵部过堂之事实在邪门。贾居中一向老实听话,这才被他放心地摆在了重要位置上,可为何突然就反戈一击了呢?他就不怕受到自己的报复吗?
这一切就因为渝王的那个门客?别说一个门客了,就是老三自己也没这个本事呀?贾居中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收买?
还有宇文融,他人都到了兵部了,为何不留下等田啸过完堂再走,把田啸一个人扔在兵部,这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又或者他真的把自己的话带到了吗?
“你去好好查一查此事,看到底是否属实,还有渝王府里那个人,好好给我盯着,一旦露头立刻抓起来!”
“是,殿下。”赵安答应一声,轻轻退了出去。
渝王府内,田文晖看着管事报上来的单子直嘬牙花子。
“这些都是他支走的?”
“是啊,您让我们凡事都听范先生的,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小的们也不敢不听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