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杳无音讯,怎么也查不到此人的行踪了。”
“这位五公子叫什么名字?”祁翀忙问道。
“第五炎。”
“那当时的南唐皇帝,就是现在南唐皇帝的祖父,他有几个女儿?”
“他有三儿、三女,长子田文昶,就是刚刚驾崩的那位,次子就是摄政蜀王田文昭,接下来是长女成意公主,此三人都是一母同胞,乃皇后嫡出;再下来便是渝王田文晖和成念、成思两位公主。”
“当时与第五炎议亲的是哪位公主?”
“年纪与第五炎相仿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南唐老皇帝的长女、当今南唐皇帝的姑母——成意长公主,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成意大长公主了。”
第五炎——韩炎——成意公主!这就对上了!至此,韩炎的身份再无疑问,同时,他的身世也再无疑问!
见祁翀怔怔地出神,杜延年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只是确定了一件事。”
“何事?”
“韩炎就是第五炎。”
“啊?”杜延年与范夷吾双双对视一眼,满是诧异。
“还有一件事只怕二位知道以后会更惊讶,”祁翀苦笑道,“成意大长公主应该就是我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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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杜延年与范夷吾倒没有发出惊呼,只是将疑问都留在了眼底。
祁翀将延佑帝与成意公主相遇之事简要叙述了一遍,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逻辑自洽,杜、范二人也认可这个结论。
“此事会影响殿下接待南唐使团一事吗?”杜延年沉吟道。
“我急忙来见二位就是为了此事,我怀疑那位渝王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差把‘大外甥’三个字直接喊出来了!”祁翀皱眉道。
“那倒不至于,他若真那样做了,那就说明南唐使团就是来生事的,反而会引起陛下的警觉和反感,田文晖没那么傻,他就算有所图谋,也只会暗中进行。”
“可万一他不按常理出牌呢?”祁翀还是有些担心。
“那也不怕,以不变应万变即可,他若是敢玩儿什么幺蛾子,老夫保证他无法活着走出京城!”杜延年目光凌厉,语气中却又有些漫不经心。
“那岂不是会引起国战?”祁翀一惊。
“打便打,又不是没打过!”
“是不是陛下有想法?”祁翀心念一动,忙问道。
“国库有钱了,陛下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东吴目前君臣一团和气,暂时是动不了了,南唐新君即位,大权旁落,倒是个机会。”
“君臣不和?”
“这便是老朽要与殿下说的第二个消息了。”范夷吾接言道,“南唐新君田鸣颇有些励精图治之志,怎奈蜀王田文昭以皇帝学业未成为由,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太后娄氏家族势力孱弱,朝中得力之人不多,无法跟田文昭抗衡,只能任由他把持朝政,无能为力。甚至还有消息说,田文昭当初根本就是反对立田鸣为太子的,他属意的储君人选是田鸣的庶长兄滇王田啸,因为田啸的生母与田文昭的王妃乃是亲姐妹。怎奈田鸣是嫡子,又无大过,无论如何也难以从礼法上绕过他去,这才不得不立田鸣为储。”
“那这次的使团中有田文昭的人吗?”
“副使宇文融正是田文昭的心腹,也是他的内兄、滇王的舅舅。”
又来一个舅舅!果然绕来绕去都是家庭内部矛盾啊!
“田文昭对大渊态度如何?他们此行出使的目的又是什么?”祁翀又问道。
“田文昭对我大渊可是出了名的敌意满满,他平生最大心愿便是灭了大渊。近些年大渊能与南唐难得的和平几年,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