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人耳朵的小仙女,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不知道玉奴姐姐会不会揪景先的耳朵?
连述没注意到祁翀古怪的表情,解释道:“殿下,这位是彭玉莹彭姑娘,是彭家醋坊唯一的后人了。彭家父子被冤杀之事已经查清,醋坊也还给了彭家,兵部的醋布订单也依然由彭家醋坊承担。彭姑娘知道这都是殿下的功劳,特地找到属下,求属下带她来向殿下当面道谢!”
彭玉莹走上前来跪倒在地:“奴家叩谢殿下为我父兄伸冤,帮我家族夺回产业!小女无以为报,愿将彭家醋坊送于殿下,房契地契在此,请殿下万勿推辞!”
祁翀忙示意小寇子将彭玉莹扶起来,正色道:“彭姑娘,你的心意孤领了,但这份礼孤不能收。孤惩治高英是因为他犯了国法,这是公事,也是公心。若收了你的醋坊,别人会如何看待?世人岂不是要误会孤是为了夺取醋坊才捉拿高英的?孤个人名声受损还是小事,国法的公正严肃怕是也要受损,那才是大事!”
彭玉莹大惭,忙解释道:“殿下高义,小女感佩万分,是小女欠考虑了,殿下恕罪!只是——唉!就算殿下不肯要,彭家怕是也未必保得住醋坊了。”
“哦?这是何意?”
“不瞒殿下说,彭家制醋的手艺是传男不传女的,父兄死后,这酿醋的手艺便失传了,作坊里剩下的几个老师傅虽然也会一些技艺,但做出来的醋味道终究不如父兄在时好,长此以往,只怕这招牌早晚要砸。唉!”彭玉莹轻叹一声,满脸的惆怅、惋惜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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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孤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你。”
“哪里有这样的高人?小女愿意高薪请他来醋坊帮忙!”彭玉莹大喜过望。
“请你是请不动他的,不过倒是可以让他指点你一二!小寇子,取笔墨来。”
拿过笔墨,祁翀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彭玉莹:“你拿着这张条子,去城南秦王庄找一位叫秦征的管事,他会帮你的。”
“多谢殿下!”彭玉莹万没想到来道谢送礼,礼没送出去倒又承了人家一份情,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又给祁翀行了个大礼。
打发走了彭玉莹,连述又回禀了些生意上的事。
“殿下,运黑玛瑙的船不日将抵达渝津渡,这次随船送来的还有五百斤石油,您看如何处置?”
“黑玛瑙按原计划处理即可,石油运回府里交给韩炎,让他挖个地窖储存。”
“玖安、玖宁来信说那边生意不错,问赚到的钱如何处置?”
“让他们留一部分给小滕使用,剩下的全买成野禽野兽运回来。”
“禽兽?”连述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的问号。
“对,比如老虎呀,豹子呀,大黑熊呀,鹰隼呀,仙鹤呀,梅花鹿呀,貂呀,獐子呀,傻狍子呀,等等等等,总之,只要是咱们这儿不常见的飞禽走兽我都要,而且要高价收、常年收。记住,一定要高价,按正常价格的三倍以上来收——一定记住,不许低于三倍,否则我饶不了他们!”
“是,殿下!”连述虽然不明白祁翀此举的含义,但以他对祁翀的了解,自家这位东家并非玩物丧志之辈,又常有出乎常理之举,是以没有过多质疑,照办就是了。
“殿下,您之前让查的各大世家的家资情况有眉目了,清单在此,请殿下过目!”连述说是清单,可从怀里掏出来的却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么多?”祁翀有些傻眼了,随手翻看之后更傻眼了。他翻到的是陇上裴家的那一部分,册子上密密麻麻记载了大约四五十家店铺、几千顷土地的位置以及估算出来的一个资产总数——三千万贯!而裴家其实也只是个二流世家,根本不能跟一流世家比,祁翀又连忙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