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是要在该出手时就出手。
然而当顾德碟满怀父爱告诉顾宗年他的计划时,顾宗年却犹豫了。
“咋,这么安排你还不满意?还是你想让爸爸直接把谢家整破产?那倒也不是不行,但要布局的久一点,估计到时候你小学都要毕业了。”顾德碟的思路大开。
“不是,我是因为建国。”顾宗年有些纠结,“建国挺难的,谢家在,他或许还有把书读完的机会,可是一旦谢家崩塌,建国就只能失学了。”
在顾宗年的想法里,整垮一个家风不正的谢家不要紧,但建国归根结底实在无辜。
“您要是把他们家整垮了,我费那么大心思护着这个同学干嘛呀。”这不是偏离原定目标了吗?
“那你说怎么整,老子就怎么整,行不行?”顾德碟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很好,自家的孩子教的就是好,不会为了给自己出气而放弃善良的本质。
顾宗年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但那个钟鸣我不想看见了,他巴结谢家不是为了谢家的新项目会用到他们家的烟花吗,您把那几个项目截胡了就成。”
如此,幼年期霸总完成了向成年期霸总告状的任务,两期霸总成功达成了“先折腾谢家一小下”的共识。
欺负了顾家的儿子,顾家的老子还能干看着吗?那就商场上会一会吧。
校外的事是成年人之间的事情,校内的事情还是要未成年人们来自己解决。
对于这些学生的处分很快下来,主动寻衅的几个,包括谢麟在内,回家反思一个星期,再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做集体检讨,但谢冤毕竟伤人伤得太过,所以谢家赔付一半的医药费。
顾宗年深觉苦恼,他帮了谢冤·建国很多次,却始终不能解决问题,这让顾宗年感到有些挫败。
究竟怎么样才能帮到这个人?
于是在处分公告的这天中午,六个人坐下一起吃午饭时,顾宗年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让谢冤去咱们的店里帮忙干活,给他发工资。”
“可是按理来说,救急不救穷。”吴启明有些犹豫,“算了,我没意见。”
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学饿死,报到半个月,这位新同学都低血糖晕倒两回了。
“我也没意见。”沈辞经历过吃了上顿没下顿三天饿九顿的日子,赞成的毫不犹豫。
“我也没有。”刘君曦是最随大流的一个。
“月薪你打算开到多少。”慕容雪问。
“五千?”顾宗年其实也不怎么确定。
“差不多吧。”沈辞想了想,“要么工资低一点,包饭也行。”
你们还真聊上怎么资助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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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宋平清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把众人从热烈探讨中拉出来的,是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赞同过资助行为的宋平清。
众人一时都有些惊愕,没想到宋平清会在这件事情上持反对态度,不由得一时间齐齐停下筷子,目视于她。
宋平清却仿佛没察觉到众人视线中的异样,夹了一筷子豆芽,语气十分冷漠:“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几个以这种方式行使正义了?”
“不会吧,大哥,你居然要反对这件事?”顾宗年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为什么?!当初不还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忙的吗?”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个憨瓜皮!”
“你想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大胆一点?大胆一点?”宋平清嗤笑一声:“都是学过法律的人,怎么真的到了该用的时候就想不起来了?”
“父母…呸他们不配这个词,监护人抚养未成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