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穿着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家看清面容,举座震惊,因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任启山,大楚最儒雅的学者,一个是被贬为庶人的五王爷。
两人行礼,皇上笑:“确实有些日子没见到两位了。”
任启山怒视着高高在上的皇上,那个自己亲手捧上去的皇上,羽翼丰满后竟然对自己斩尽杀绝,自己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我能扶你上天,也能将你拉下来。
叶宰相看着任启山质问:“先生你突然出现在朝堂上有何居心?”
任启山望着叶宰相,有些惋惜:“叶成明,你是我京华书院走出来的第一位宰相,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呸。”叶宰相因为激动,身子晃了晃,李尚书赶紧扶住他,让他别激动。
任启山神情倨傲,他哈哈大笑,然后神情瞬间变得冷冽:“这大楚的江山一直是我任家在守护,当今天子德不配位,我今天要重振朝纲,让这江山回到它原有的主人手里,这个主人就是五王爷李琝。”
众人惊呼:“这是大逆不道的,任启山你要想清楚后果。”
“我早想清楚了,我只是让它物归原主。十年前,先皇暴病前其实早有遗主,传位五王爷,但那时我任家为了维护家族利益,于是藏了先皇的圣旨,以先皇口谕传位于三王爷,也就是当今天子。”
还有这事?
是啊,我们怎么没听说呢?
......
皇上并不反驳,大家以为皇上是默认任启山的话,有人神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陈尚书问:“那先皇遗诏在哪?”
“在哀家这里。”
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来,大家望去,看到太后被人搀扶着过来,宫人赶紧给太后搬来椅子。
宫女把遗诏打开,走到众臣中间,让他们看仔细了。
“嗯,上面确实写着传位于五王爷。”
叶宰相看了看,遗诏确实没问题,那棘手的问题来了,大家看向叶宰相与太傅,他们的态度很重要。
“当今圣上登基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勤政爱民,是百年难遇的明君。任启山你为了一己之私将皇家玩弄于股掌间,用心险恶,我叶成明受教于你名下,感恩你的教诲,但是家国大义面前无小我,从今天起,我与你再无师生关系,我叶成明只效忠当今天子,支持我的请站到这边来。”
叶宰相站出来,走到皇上右边,陈尚书李尚书太傅等人都跟了过来,乔洛川也要跟过去,李纵轻轻扯了他的?子,他假装没看见,坚定地站到陈尚书身边,陈尚书很是欣慰。
宋文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过来站到了乔洛川的身边。
刘将军目光巡视一圈,朝中大臣站成了两排,两边人数差不多,他笑着说:“我说几句,然后再让你们做一次选择。楚南楚北兵权都在我们手上,京城羽林军也在我们手里,这皇宫禁军也换了我们的人,还有你们倚仗的叶轻尘和七王爷,此时还在山沟寻找叶幽兰呢!”
听他这么一说,有人从叶宰相那边退了回来。
李纵抬眼望了望皇上,见皇上神情淡然,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想起秦雨柔日常和他提起的兵法之道,他决心赌一把,于是他走向了宰相那边。
那些平时与李纵交好的人傻了眼,在给他使眼色,让他过来,李纵假装看不见,但内心一直在祈祷保佑皇上。
刘将军看向李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有想到李达那个怂货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李纵一听脸色发白,手在袖子里发抖,叶宰相瞪他一眼:“站好,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任启山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阴阴地笑着:“皇上,你是不是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