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六师团的营地中,外面的枪炮声震耳欲聋,但指挥处的大帐篷里却是一片死寂。军官们面面相觑,等待着消息的到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一名军官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沉重:“报告,品川龙二将军传来消息,重炮大队营地已经彻底沦陷,两个重炮大队均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他的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是在为这个坏消息伴奏。在场的军官们无不面色苍白,仿佛看到了第六师团的未来在瞬间崩塌。
两个重炮大队,二十四门大口径火炮,那可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啊!然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它们就化为了乌有。其价值不言而喻,即使是财大气粗的第六师团,想要补充这么多重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圾井德太郎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插入了每个人的心脏:“没有了重炮,我们根本无法威胁到八路的坦克部队。如果他们直接冲击营地,我们恐怕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话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在场的军官们更加心寒。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在这场战争中飘摇不定,而前方则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在那沉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气氛中,每个人的心都像被千万根细针轻轻刺扎,而那突如其来的“伤口上撒盐”,更是让帐篷内的空气凝固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冰。一名士兵不慎失手,将盐罐倾倒在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上,那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痛呼,仿佛也成了众人心中无法言说的哀伤与绝望的象征。
面对八路军那几乎所向披靡的坦克洪流,它们坚实的装甲犹如钢铁长城,不仅坚不可摧,更像是对日军士气的一种赤裸裸的嘲讽。谷寿夫,这位曾经驰骋战场的铁血将军,此刻也不得不收起那份从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罕见的焦灼。他环视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之光,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每一个人的心房:“各位,是时候展现我们的智慧了,谁能告诉我,如何面对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帐篷内的每个人都像是一尊尊石雕,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八路的坦克,那些被冠以“无敌”之名的钢铁巨兽,它们的装甲厚度几乎成了一种笑话,让日军所有的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武器代差带来的无力感,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正当绝望的气息在帐篷内蔓延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一名满头大汗的军官几乎是闯进了帐篷,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将军,八路军……他们的坦克,已经逼近了!”
谷寿夫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没栽倒在地。旁边的军官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轻拍着他的背,试图平复他翻涌的气息。而谷寿夫,这位历经无数风雨的老将,却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他的坚韧与冷静。他深吸几口气,稳住了心神,靠回椅背上,声音虽微弱却坚定:“不必叫医生,我们还有战斗未完。如果第六师团连八路的一支坦克部队都无法应对,那我们将成为历史的笑柄,被后世耻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他们从麻木中惊醒。是啊,一旦战败,他们的尊严将无处遁形,任由他人践踏。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他们该如何反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牛岛满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或许,我们不必追求摧毁坦克本身。如果坦克的履带断了,它们还能移动吗?”
这话如同一道清泉,滋润了众人干涸的心田。是啊,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摧毁整个坦克呢?破坏其机动性,让它变成一座无法移动的堡垒,不也是胜利的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