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场无妄的风暴,无辜而无奈。
他曾幻想,以雄辩之才向大本营澄清一切,但现实却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似乎,命运的剧本已经写好,他的舞台即将落幕。
然而,就在这时,第六师团的到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带来了转机。这是一支从战火中淬炼出的甲等师团,加之关东军调来的战车教导旅团,无疑是给第一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但好景不长,谷寿夫,这个出身卑微却野心勃勃的家伙,竟也在此时复出了。他与莜冢义男之间的恩怨,如同陈年旧伤,一触即发。两人曾在晋升之路上针锋相对,如今更是水火不容。
名义上,莜冢义男可以号令第六师团,但谷寿夫却阳奉阴违,甚至在公开场合大放厥词,挑战他的权威。更让莜冢义男心生寒意的是,如果谷寿夫此战立下赫赫战功,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顺势取代自己的位置。
前线,第六师团的先锋部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原计划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莜冢义男站在指挥所内,凝视着地图上的每一寸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这一仗,不仅关乎军功,更关乎尊严与荣耀。而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破局之策,还是一个未知数。 莜冢义男心中的喜悦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樱花,绚烂而难以掩饰。首先,第六师团,那支曾名震四方的钢铁洪流,在八路军的铁拳之下竟也折戟沉沙,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这不啻为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所有质疑第一军失败原因的人脸上。它仿佛在说:第一军的挫败,非战之罪,实乃八路军的实力已悄然超越了昔日的对手。这一事实,对于莜冢义男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而言,无疑是卸下了肩头的千斤重担,让他得以摆脱“无能”这一刺耳标签的困扰。毕竟,在战场的烽火中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谁又愿意在晚年背上这样的污名呢?
再者,莜冢义男心中还有一份隐秘的窃喜——看着谷寿夫那张因挫败而扭曲的脸,他仿佛看到了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第一军司令官的宝座,此刻正如同烫手的山芋,谷寿夫怕是已经如坐针毡,急于撇清关系,寻找替罪羊了。而上级的眼中,自然容不下这般败军之将,换人,势在必行。只要这个位置不落入谷寿夫之手,莜冢义男便觉得自己的天空都明亮了几分。
正当他心中盘算着这些微妙的变化时,山本一木带着前线传来的紧急需求走进了指挥部。第六师团请求增援,他们需要的是机动性更强的卡车,用以在广袤的战场上灵活穿梭;他们需要大口径的加农炮,用以精准打击八路军的钢铁洪流——坦克;他们甚至需要侦察机和轰炸机,前者如同战场上的眼睛,窥探着八路军的动向,后者则如同愤怒的雄鹰,在关键时刻俯冲而下,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莜冢义男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可以,你去协调,务必满足他们的需求。”他深知,此时若拒绝,无异于自掘坟墓,让谷寿夫有机可乘,将战败的黑锅扣在他的头上。这些老狐狸们,玩起心机来可都是高手,想要甩锅?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而,山本一木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将军,陆军方面倒还好说,只是空军那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近日来损失惨重,尤其是上次轰炸八路军总部时,一次性就折损了二十架飞机。再加上之前……”
莜冢义男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空军的力量对于这场战争的重要性,但如今,却成了他们最脆弱的环节。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争取。空军是我们的眼睛和翅膀,没有它们,我们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就如同盲人摸象,寸步难行。”
于是,一场围绕着空军支援的争夺战悄然拉开序幕。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