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名日军倒下后,进攻的浪潮终于被彻底击退,剩余的日军只能夹着尾巴,灰头土脸地撤退。
在后方观战的凌源一郎,气得直跳脚,嘴里骂出了不堪入耳的脏话:“这群废物!”"拘捕那位首个撤退的小队长,立即执行!" 六架轰炸机呼啸而至,宛如天降神兵,但这千辛万苦争取的援助,却未能让敌人的防线有丝毫动摇,怎能不让人怒火中烧?
下一轮的空中支援,仿佛遥不可及的希望,不知何时才能再度降临。
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僵局中消磨时光,坐以待毙?
凌源一郎深知,八路军的重型火炮随时可能轰鸣,战局的天平或许正悄然倾斜。若不及时反击,恐怕将陷入万劫不复。愤懑之下,他向整装待发的督战队厉声下令:
"战机错失,胆怯退缩,那个懦弱的灵魂,应当作为反面教材,即刻捕杀,以正军纪!"
一旁的军官连忙劝阻:"大队长,三思啊。此人的亲属乃第九旅团的中佐要员,且方才确实已无力再战。何不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以待后效?"
又一个靠关系的家伙,凌源一郎心中暗骂,却也不得不权衡利弊。威严不可失,但也不能草率行事。
"降级为副队长,下一波冲锋,由他亲率前锋,以身作则。若再退缩,就地正法!" 他挥手示意督战队前线传达,同时布下机枪阵地,对那些心怀怯意者发出最后的警告。
凌源一郎举镜西望,心中盘算着第三步兵中队迂回包抄的进度。正面强攻受阻,援军未至,扭转局势的关键,或许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一营此次损失如何?" 孔捷急切地向负伤撤下的一营教导员王发奎询问。
王发奎的左手已被炸断,仅以简陋的纱布简单包裹。疼痛难忍,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唯有额头密布的汗珠,默默诉说着他所承受的非人折磨。
他神色悲壮地回答:"缺乏防护,连番轰炸之下,我们已折损百余勇士。" 新二团一营的全员汇总,堪堪跨越三百大关,人数之稀少,令人咋舌。
六架轰炸机如同天降厄运,瞬间便让一营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其惨烈程度,令人心惊胆战。
然而,阵地之上,新二团的战士们却并未因此溃散,他们以超乎常人的坚韧意志,继续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这一幕,无疑是对新二团战斗力的最佳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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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捷轻轻拍了拍王发奎的肩头,温柔的话语中带着坚定:“兄弟,安心养伤,那几架嚣张的飞机,我孔捷誓要将它们一一击落。”言罢,他便吩咐担架队将伤员送往后方救治。
待伤员离去,团部内,一名参谋忍不住开口问道:“团长,方才咱们用机枪对空射击,效果甚微,您可有良策?”
孔捷沉思片刻,回想起总部来人时的闲聊。
他们说,即便是二十毫米口径的防空炮,要想击落一架飞机,也是难上加难。
真正有效的,是组建一支由十几乃至二十门防空炮构成的火力网,以密集的炮火覆盖,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即便如此,击落一架飞机,也需要消耗平均八千发防空炮弹,其成本之高,甚至超过了飞机的自身价值。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孔捷的决心。
在新二团的阵地上,防空武器是个奢望,既没有高射炮的轰鸣,也缺乏防空专家的悉心指导,想要将敌机从天际拽下,简直是梦想触碰星辰般的遥不可及。
孔捷轻敲烟斗,火星跳跃间,他深吸两口,烟雾缭绕中问道:“我可没妄想着机枪能打下敌机,独立团那边情况如何了?”
一名参谋迅速回应:“最新消息,独立团距离我们尚有五公里之遥,预计还需半个时辰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