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现在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争论这个，毫无意义。他想，只要她愿意结婚，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说服她的，因为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呀。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笑了：

“我想起来了，里面的这个宾馆，叫长蛇岭第一宾馆。听我妈说，以前，她同屋场的她叫侄女，我叫表妹的两个女孩子就在这里当服务员，姐妹俩，啊，十几年没见过了，不知道在不在这里了，这么安静，夜里可能有点怕哟。”

“原来你是奔着她们俩才邀我来爬山的呀，你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同你来了，当你的大灯泡。哼！”

“哪里？现在应该见了面也不能认得了。那时，都是七八岁的时候，做客会见见面，在一起玩。她们家的条件比我外婆家好多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家为什么更有钱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打抢？山里人，再有钱也不过是多打点粮食，或者有一门手艺，当医生？当木匠？打铁？”她的眼睛一闪一闪，似乎找到了山里人有钱的答案。

“说来也奇怪，我们家是北地县算是最偏远的山村之一了，我外婆家是东城县最偏远的山村，应该没有之一。我们家除了石峰村和枫崖上村，应该也是没有之一。那样偏远的县，虽然身在深山，天旱的年代，说来你都不相信，挑水都困难，泉水都断流，山越高，树越少，水也涵养不住，用我妈的话说，叫作‘枯焦’，柴近水便成了空话。就是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莺莺和燕燕她爸兵兵还是学会了一门绝密的手艺，叫作铁算盘，铁算盘，听过吗？”

“铁做的算盘？没有听过，以前都是木头做的算盘，铁的不好带吧？”

“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原来，这只是一种算法，只要勾勾手指就行，并没有真正的算盘。我妈说，兵兵早年长年在外，为什么没有饿死呢？主要就是会铁算盘，饿了，在包子摊前打几下铁算盘，包子就会无影无踪地飞到他手里，主人神不知鬼不觉。没衣服穿了，在服装店门口打几下，他看中的衣服裤子就飞到了他的手里，也不是飞，就是直接放在他的手里了。没钱用了，只要他看到了别人手中的钱，就可以打铁算盘弄到自己的口袋里。非常神奇！”

人男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