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在石阶上,溅起阵阵水花,四周变得湿滑而阴冷。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争斗而哀鸣。
匡孝辙灵巧地闪避,忽然出现在阚文清身后。阚文清大惊失色,慌忙欲转身,却被匡孝辙一脚踢中,踉跄着被击退,重重跌倒在地,狼狈地趴在湿滑的泥土上。试图站起时,却被匡孝辙的脚猛地踩住,压在泥泞之中,尤其是左臂被压迫得剧痛无比,阚文清咬牙切齿,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被压之下,阚文清动弹不得,只得愤怒而无奈地瞪视着匡孝辙,怒声质问道:“你非匡孝辙,你究竟是谁?”
匡孝辙弯下腰,露出恐怖诡异的笑容,冷冷回应道:“你猜?别啰嗦,若想活命,就将解药奉上。”
阚文清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哦,要是我说我无解药,你又会如何?”
匡孝辙靠近他,笑意消失,只剩阴森的神情,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阚文清,淡淡道:“那你便会死于此。”
阚文清听罢,闭目长叹,语气无奈:“唉,好吧,那你就杀了我吧。”
匡孝辙闻言,腿下用力将阚文清的身体抬起,两手抓住其后颈,将他猛力甩向远处!
阚文清被扔至一棵古树下,撞击使他内伤加重,鲜血狂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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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般不按常理出牌?”阚文清暗自吐槽。原本他打算趁机偷袭,将泥土掷向对方,却没料到这匡孝辙,或是附身于其身的存在,力气竟如此惊人!
看来,今日或许难逃此劫……
匡孝辙缓步走向树下奄奄一息的阚文清,低下身来,双手掐住阚文清的脖颈,力道极大。
“呃额!!”
“最后问你一遍,解药究竟在何处!”
阚文清被掐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眼白几乎要翻到天际,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正当阚文清感觉生命即将终结之际,匡孝辙忽然松开手,怔忡片刻,随后也倒在地面上,昏迷不醒。
阚文清借此机会,挣脱魔掌,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剧烈咳嗽,眼泪与雨水混合,喘息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恍若重生一般。
稍许平复,阚文清才缓缓站起身,望向仍躺在地上的匡孝辙,心中燃起一阵怒火。他用力踹了匡孝辙一脚,冷笑道:“哼,想取我性命?天公眷顾,非如此容易便能死去!”说罢,随意地朝匡孝辙吐了口唾沫。
匡孝辙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怪异?这番变故让阚文清困惑不已,难道要就此将他抛在此地?
虽然阚文清本欲离去,但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念。他带着一身伤痛,转过身来,蹲下身,将匡孝辙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右手扶住,露出阴森的笑容,低声道:“孝辙君,你让本公如此受苦,岂能让你舒舒服服地躺在此?不行,你也得尝尝地狱的滋味……”
阚文清一边拖拽着匡孝辙,一瘸一拐地朝北戎军营地方向行去。
匡孝辙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恍若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他不知自己何时入睡,最后的意识似乎还停留在与阚文清交谈之时……紧接着,眼前便是无尽的空白……
当匡孝辙的意识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双脚踝被粗大的铁链束缚,双臂被绑在身后,嘴巴被严实捂住,无法挣脱,若用力甚至可能导致下巴脱臼。他正躺在湿滑的泥地中,犹如一条蚯蚓在泥泞中蠕动。
他完全不知所措,四下打量,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这片空旷地带的前方是一顶黑色的营帐,上方悬挂着一面旗帜——
青蛇缠白虎的标志!
这是北戎军的旗帜!!
匡孝辙难以置信,竟然会在北戎军的地盘上!他四处张望,突然感到身后有一处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