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人意外死亡之事便不再追究。
季通深揖表示感谢。
敖麓跟小楼又招待怀公子一行人吃了会儿茶。
玉香摆弄茶具,施展了一身点茶的功夫。杯中花鸟鱼虫丝毫毕现。
怀公子吃惊地看着玉香,“贾家商会之人果然都与众不同,这画艺可值千金。”
小楼不以为然地吃茶,“女儿家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法子,若让她抓笔作画,又怕入不得公子之眼。”
玉香对此夸奖毫不在意,点茶过后又拿出备好的茶点,一一端到各人桌前。
怀公子来此之前其实对贾家商会并不甚了解,只是知晓贾家商会办的那不凡楼如今在冀朝如日中天。想着能否结缘,在罗朝也能留下些产业。
但三言两语,只要提到生意,那贾小楼总能言他避过。怀公子无奈自嘲,在山中久了,跟人打交道的本事都丢了。
最后是敖麓送那怀公子出了小院。
杨暮客翘着二郎腿在坐榻上躺着。
小楼进他那屋里一看,骂道,“来了客,你不愿招待也便罢了。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杨暮客晃晃脚,“小楼姐何故给那人好脸色。他登门,便是来求人办事儿的,还不是看上咱们家中钱财。贫道最是不喜跟人勾心斗角。”
小楼接过玉香递过来的戒尺,上去朝着杨暮客的肩膀就是一下。杨暮客噌地蹦得老高,“说就说,打人作甚。”
小楼站在坐榻边儿上,喊他过来。“你跑什么?错了受罚这便是你说的。如今你涨了多少本事?能不把官家放在眼里?蹲在牢里丢的是谁的颜面?你杨暮客不喜抛头露面,可我那贾家商会的牌子一直在外头亮着呢。你敢回来,就该想着姐姐我要给你松松皮。”
杨暮客笑嘻嘻地凑上去,“弟弟错了,那官家也罚了。往后守着规矩做事便罢了。小楼姐莫气。”
小楼照着杨暮客屁股又是一棍子。杨暮客龇牙咧嘴地揉屁股。
“罚你三旬例钱。给你长长记性。”
“罚就罚。弟弟我又不花钱。”
小楼一想也是,这臭小子平日里也不买什么东西。“那季通打坏人家园子赔偿由你来出。你想着法子去挣钱。这钱不准用家里的本金倒卖东西赚来,也不准你用那道术去蒙骗别个。”
“弟弟可不会用道术蒙骗别人。”
“哼。你进了那赌坊,怕是人家的园子都能让你赢过来。总之这钱不能用一点歪门邪道的法子。你听见没?”
“他季通打了人,赔了钱。跟我杨暮客有屁关系。我干嘛要给他堵窟窿。”
“你不是说他是你招来的么?你路中说得那叫什么?对,责任制。你招他做了侍卫,你便要给他担责。听见没?”
杨暮客无所谓地问,“赔了多少?”
玉香开口,“还没定下来,但百花园那边估算,一间房损失大概是十五贯,打伤了家丁,导致园子歇业。误工费加歇业损失二十贯。还要再加三贯汤药费。”
小楼听后都讶然,这季通竟然要赔这么多?心中更恼。
“啥,这就要赔他们三十八贯钱?”
玉香捂嘴一笑,“少爷自是有本事的,这三十八贯您怕是出去遛遛弯便赚回来了。”
小楼眉毛一立,“出发前你想折子把这三十八贯赚回来。不然就罚你去敖麓那船上去扛大包。”
“去那船上扛大包才能赚几个钱,姐姐何必为难弟弟呢?”
“话给你讲明白了,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玉香,我们走。”
敖麓安排的楼船是在初冬初三出行。当下是季秋廿七,还剩六天要去赚三十八贯。就是去抢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杨暮客房中来回踱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