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悦,“国神观怎敢越俎代庖,收拢人之胎光灵性。这生魂一事,都该是你们阴司管辖。尔等让了权柄出去,岁神殿也由得你们乱做一通?”
游神赶忙跪下叩头,“这国神乃是人道立祠,金仙镇压。事关人道之事,我等岁神殿又怎敢违逆金仙旨意。”
杨暮客尸身掐了一个见阴离壳变,爽灵随阴风而走,“你骑风领贫道去那国神观,贫道不信寻不来这女子胎光。”
“是。”
一旁尤汤看到杨暮客掐了见阴离壳变目光锐利,这斯竟然是个根骨齐全的。根骨齐全才可神魂离体,若不然神魂离体再归,人莫不是疯了便是死了。
所以寻常俗道根本不修见阴离壳变。即便修了,也是最后手段,抱着必死之心才可用出。
尤汤可不敢扰了杨暮客行科,只是看向了卉羊,卉羊与其相视。二人皆是明白此人招惹不得。
爽灵被那游神骑风驮着穿过阴间阴气云海,没多会儿就停在了一个大庙门口。
大庙阴间如幻如梦,模糊不清。
“小神只能将上人送到此处,请上人独自前去。待上人出来,小神再将上人送回肉身。”
“知道了,你且在此处候着。”
爽灵一脚迈出阴间,来到了阳间的国神观。国神观自有神国,非常人可见。
这罗朝国神观果真如那尤汤所言,供奉着一个道人泥塑。神国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偏殿中,那偏殿便叫做捕风殿。
爽灵移形换影,乘风赶路,没几步就到了捕风殿中。进去后山间鸟语花香,好一个洞天福地。
国神竟然是一个小道童,上前迎接杨暮客。
“捕风居阅琅拜见上清门紫明师祖。”
爽灵背着手道,“贫道来此是寻一个女子的胎光,贫道听闻你这国神观收拢所有奴籍之人胎光。”
“回禀师祖,的确如此。不知师祖所寻奴户是何姓名?多大年纪。若超过三十年,那便寻不到了。这奴户的胎光三十年一变化。于观中泥塑中封存三十年后化作流浆,供后来之人修行饮用。”
爽灵眼珠一转,“尔等早就等着人道变迁了?”
“的确如此。未来此地便是捕风居别院,那河中便是合悦庵。”
爽灵连叫三声好!怒极而笑,“旁个妖怪吃人还要提心吊胆,尔等这样作贱人命。”
“晚辈奉命守住中州北境入口,抵御寒川妖邪。这些奴籍皆是罪有应当,只取生魂胎光,已经仁至义尽。”
爽灵眯眼看他良久,“你去寻贫道尸身,贫道尸身所在便是那女子所在。贫道只问你要那女子胎光,其余一概不管。”
“晚辈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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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灵也不做多言,甩着袖子离开了国神观。随那游神骑风回到卫冬郡西山。
国神比杨暮客自然要快,人家是国神,这山川地脉可任意挪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先到一步,拿着天地文书检索了这奴户的姓名生辰,巧了这女子胎光还未被炼化。国神收起天地文书,拿出一个葫芦,念了几句法诀。一个光点飘了出来,浮在那女子额头之上。嗖地一声,国神消失不见。
爽灵返回,看到了女子额头的光点,在阴间借了一缕灵炁化成一支灵香,点燃送与游神。待杨暮客尸身收回了爽灵,又掐安神法,将那女子胎光送去了颅骨中。
这胎光乃是儿时颅骨未合取出,忽然多了一个胎光,女子神魂并不适应。胎光与爽灵并不和,胎光也无有记忆。所以女子要沉眠许久,待胎光得了爽灵平生之事才可醒来。
杨暮客睁开眼,“贫道已经寻来此女胎光。所以此时这女子还算得上奴户么?”
尤汤作揖,“道长功德无量,此女已非是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