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卫副将见那甲胄坚韧,“后备军换钝器,接替城墙上守军。”
“得令。”
通化坊火光冲天,两轮火器轰炸,攻城雷弩所剩无几。
宣王军冒着大火救出来数架攻城雷弩,校对零件拼凑出来四架。他们急急忙忙将雷弩推到了岸边。向城墙冲锋的宣王军暂停了从铁索进攻,雷弩射出雷失。
皇城城墙银蛇狂舞。哀嚎遍地。
虎卫指挥官即刻下命令,“三营持铜伞顶上去!”
“得令!”
因雷暴攻击,城墙上毁坏数门火器。河岸的宣王军终于得到集结的机会。
只是集结瞬间,城墙上完好的火炮再次轰鸣。但火炮射击已经无法持续覆盖,射击间隔便是宣王军登上城门的机会。
此时战车也驶进了皇城之内,两侧牛卫禁军推巨木将战车夹死卡住。此巨木乃是皇宫中备用大梁,坚不可摧,沉重无比。
战车被卡住后前路便成了死路。
短兵相接。
搬山卒口吐白气,调运气血。手中斩马刀高举冲向了两侧的牛卫阵地。
牛卫持重甲,手握牛尾长锏。长锏握把好似牛尾,有钉头,长锏四棱开刃,尖头可刺人。牛卫重甲兵双手持长锏,同样口鼻喷出白气,气血充盈。
当当当。
重甲兵将斩马刀格挡,重甲兵背后的长戟兵刺出长戟,攻其下路。
搬山卒身着重甲,不可刺伤,但下部腿甲连接处多,薄弱之处不能阻利器攻击。
数个搬山卒被割伤割断了小腿。牛卫重甲兵抡起长锏狠狠砸下。
河岸边的宣王军趁着火炮哑火的时间迎着城墙上射下的箭雨,持御风滑轮冲向了城墙。
城墙上虎卫手持骨朵将数个冲上来的宣王军砸下去落入河中。
在下一波宣王军沿铁索进攻之时,雷弩射出了箭矢。
虎卫三营赶忙持铜伞将同袍们护在伞下。
城墙亮若白昼,漆黑的地面,地面上到处都是死伤之人,焦糊味刺鼻。
持伞的新兵胃中翻覆。
玢王领命跟随大将军虞太保坐镇木鸢平台,这里是策应战场的地方,将战场尽收眼底。
玢王不得不佩服兄长,他的王兄准备得竟然如此充分,竟然养了如此精锐的部队。若今晚造反的是他自己。他料想决然冲不破虞太保的防御。
虽然此下好似宣王伤亡更大,但是守军要远比进攻方疲累,宣王军的甲胄太好了。只有钝器和火器才能伤敌。当第一梯队的兵卒气血用劲,宣王继续攻击,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便不再无懈可击。
本来玢王还沾沾自喜从周上国购置了不少轻质金铁木,如今看来,宣王才是周上国的大客户。
那么皇祖父知晓这一切么?皇祖父又是如何准备的呢?他为什么不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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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声怒喝。
只见虞太保佝偻的身躯瞬间膨胀,红光闪耀。虞太保手中长刀银光一闪,一个小太监的头颅飞起。
监军太监匆忙下跪上前,“奴婢不知这杂种被宣王收买,太保饶命。”
“拖下去。”
两侧的侍卫领命,“是。”
玢王看到此景眼睛一眯,他环顾四周,这里还有谁是宣王的人?
虞太保冷眼看向了鹰卫,鹰卫骁骑将军脊后发凉。
虞太保即刻下令,“鹰卫将士尽数撤下平台,在平台下提防有人窃取木鸢……”
鹰卫骁骑将军应声,“末将领命。”
鹰卫本是木鸢骑手,如今都下去了,这木鸢都成了摆设么?不是。虞太保征战四方妖邪,他的亲卫都是千挑万选,操纵木鸢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