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尔等唱歌跳舞,看腻了。”
“诶。是……是……”
杨暮客看着季通随那队人马离去,冷笑一声。扶礼观不是干涉贫道所唤神官获取功德么?这社稷神本道爷先一步征召,你郑云桥又要如何处置?难不成还要剥了这社稷神的官衣不成?
篝火点燃夜晚,城池周围的火花与星空的繁星呼应。
大风从湖面而来,吃人的鬼在阴间挑挑拣拣。杨暮客侧卧在躺椅上,拿着一个痒痒挠勾下灵炁。吃人的鬼从阴间飞到天罡之上,寒风冻透。冰雕落地摔得四分五裂。阴差赶忙一块块拾起拼成一个人样。
痒痒挠伸进道袍里勾了勾后背,社稷神先季通一步归来。
“小神已经帮助官府选好可用之人。”
“当下这城池边儿上这么多人口,以后不知有多少会留在宕水县,垦田修渠,留下一个村子。你这神官就多一份香火。可有动心啊?”
社稷神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媚笑道,“怎能不动心呢……”
“既是动心,那就该显显灵。晚上入梦,寻几个有缘人,不用贫道去教吧。”
“多谢上人指路。”
看,这就是会阿谀奉承的。她不说,谨遵上人法旨,也不说小神明白上人心意。而说得是多谢上人指路。什么指路啊?仙人指路!
杨暮客噗嗤笑了,“既然明白,那便去吧。与城隍司好好分担,各地的土地神也问问意见,别一个人做主。”
“是。”
那声音妖媚如酥,给杨暮客松了一遍骨头。
杨暮客给篝火吹了口气,火烧得慢了些。玉香从车厢里出来,小声走到杨暮客躺椅边上。
“小姐睡下了。山坡下头有几个毛贼。道爷可别弄得见了血。”
杨暮客把痒痒挠塞到玉香手里,翻个身把背朝着她。
“贫道就算杀人何故弄得血渍呼啦。你这婢子尽小瞧了主子。”
玉香半跪着帮杨暮客挠后背,轻声说,“道爷醒了伏矢,便有了精气化神之本。若要精气化神,还需进食。但道爷当下分得清想吃什么吗?”
这一问杨暮客不动了。确实,这漫天的香气让杨暮客不敢动。他怕他忍不住去吃人,不但想吃人,他还想拆开了吃。吃肉。
“你又懂了?”
“婢子怎能不懂。婢子当真是吃人活过来的。”
“你们妖修也修三魂七魄?”
“修。读了道经都要修。便是吃了人自悟的,也要懵懵懂懂修出些什么。哪怕醒的不全,该有的还是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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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门怎么安排你们这些灵兽吃人?不怕吃多了折了功德?”
“挑些个将死的,与天地勾连不深。放在铜罐子里活蒸了,我等妖精先吞了魂,而后饮汤。”
“脏不脏,喝死人的洗澡水。”杨暮客撇嘴。
“哟。那道爷如今日日都吃那些灵兽妖精的洗澡水呢。”
“你就恶心贫道吧。”
“道爷若是怕动了心性,那今夜里就交给婢子处置。”
杨暮客沉默了下,“日后贫道飞升你帮贫道渡劫么?”
“那婢子就不多管闲事了。道爷当真是苦,既要体面,又要修行……”
“行了,没那么痒了。你一旁候着,等那个郑云桥来了,给贫道吹阵风,吹到十里之外,且让他候着。贫道处置完此间事情再让他进来。”
“嗯。”
杨暮客的胎光从身子里爬起来。在杨暮客自己眼中他穿着个大裤衩叼着一根烟,在玉香的眼里是一个干瘦的小道士模样的猛鬼。
为何几个泼皮夜袭被杨暮客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处置?因为这些泼皮被迷了魂。被谁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