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日日观想嗅其风味,便可稳定重入世间后神魂不适之症。”
杨暮客听到这里立起了耳朵,原来这神魂与世间不合之症竟然还有丹药可医。他本就是这种病患,如今听了薛植的说法。这些净宗的修士被解开封印以后竟然也会患得相似的病症。
宴席上其余四个净宗妖精都流露出羡慕之色。虞双听完大惊不已,她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她赶忙欠身对薛植道,“小妖不敢收受此物。”
李甘眯着眼,心中琢磨薛植做法。身为国中大鬼,他自是知晓这女妖白日间与那小道士会面之事,也知晓这薛植是小道士招来的贵客。可这契书与丹药似乎早就备好。这扶礼观意欲何为?
枭兀则替姐姐高兴,又感慨自身命数。她非是这方天地妖精。只怕无有丹药可用。但又转而一想,待脱了藩篱后弄个定寿丹亦非难事。
牛扩哈哈一笑,看向鸩禾。“王上羡慕否?”
鸩禾摆摆手,“相处数千年,彼此如家人一般。孤自是替太宰高兴。”
薛植低语一句,外人也听不见。虞双愣了下,老实接过木盒。而后薛植留在宴席当中,虞双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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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细细琢磨这薛植行事章法,一切都好似朝着一个目的,但不留痕迹,自然而然。这薛植真是他请来的?莫不是人家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薛植拿出一道符篆,置于空中。
“此符篆乃是正法教大能之士所制,可鉴心。诸位守护阵法有功,虽非是罪户,但出身不正。需得明心见性后再入修行。”
虞双笑得难看,枭兀不以为意。其余三人的脸色可就有趣多了。
李甘瞥着那主座之上的鸩禾竟有些嘲弄意味,牛扩则叹了口气。
身为邵阱国国主的鸩禾听完这话脸上不是怒色,而是露出了怯色。甚至还有悔意。
薛植继续说着,“如今翅撩海海主广纳贤士,愿给周上国国内修行有成者一个出路。我扶礼观也愿收客座居士。”
鸩禾听了薛植的话犹豫很久,问,“我邵阱国若成了扶礼观院下妖国,何如?”
薛植听了即刻答他,“一切如常,有行走接洽。不论是国主立神道治理阴阳,还是对人道开放。我扶礼观不做干预。”
鸩禾明显不满意如此答复,“我等可否改投道宗?甚至改修道法?”
李甘那嘲弄的意味越来越浓。甚至牛扩都合上了嘴巴,显得有些呆傻。
薛植指了指空中的符篆,“此篆乃是正法教大能嘱托我等安排于此,若国主能过得问心之篆。改修道宗并非难事。”
鸩禾望向那符篆,数千年的遭遇只要这一张符篆便可迎刃而解。可能吗?能如此简单吗?
李甘身为教谕本就是这些个妖精里最知理的,“道长立此篆,怕是将我等往绝路上逼啊。”
薛植转身认真瞧了瞧李甘,“这怕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李甘却叹息,“最简单之事亦是最难之事。我等否了过往种种,亦是否了我等苦守数千年之功啊……”
枭兀却拦住了话,“上师说错了。天下易变,立于正理方对。这是您教的。”
虞双左顾右看,也着实两难。
李甘看着枭兀竟有几分欣慰,他淡然地对鸩禾说,“国主起初圈地立国,制法修行,我等亦是陪同国主取乐。如今已到尾声,国主何不看开呢?”
杨暮客听得有趣,这个李甘位于五妖中职权最末。但是好似是最有主见。因为他宣讲之时其余四妖听得认真。这句看开,虽是没头没尾。但很明显这个叫做李甘的大鬼不准备陪鸩禾继续玩把戏了。
牛扩对着鸩禾一拜,“王上,师弟这便鉴心,也领了那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