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什么?”
书生灵光一闪,“姑娘该叫一个油字。”
“油?”姑娘张着大嘴看着书生,“亏得你是个学士。我这姑娘怎能叫油,难听的很。”
“水天竞自由,当勇。”
姑娘气道,“女子怎勇?”
“为何不勇?”
姑娘觉得自己算是勇的,所以无言以对,“这……”
“水田出一头,当富。”
姑娘虽然有钱,但还远远称不得富,“女子怎富?”
“为何不富?”
这下姑娘恼了,“你这书生见面就改人名字,真是多事的家伙。”
书生作揖,郑重地说着,“姑娘你要记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是一往无前的勇。田者归于时,田者归于势,势力的势,形势的势……这是小心油滑的油,也是富贵的油。你若信了我,名之为油。须知油浮于水,为轻。更需稳重,自成一体,否则注定了随波逐流。学生就此拜别……”
听完这话姑娘便从马车上醒了。她记得极深,她觉得该听那梦里书生的话。
她以后就叫许油了。谁叫那书生长得那般好看。
老龙也嘎嘎笑着给那南罗国主托梦,一方土地终得宁靖,该科考取仕广纳言路了。
不过一上午,渔阳城已经安定。大军压城,欲出城的贵人都被关了进去。至于已经出逃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罢。寻常的百姓也猫进家中,不敢走动。
南罗国军开放了官道,领了新身份的人可以出城办事。却少有人出城。
季通牵着马车从驻扎的军队营地旁路过。
他回首看了看渔阳的城墙,没有烽烟。真好。
杨暮客在马车里收回了爽灵,在玉香身旁鼓弄她给小楼着装打扮。
新任城隍送回了通关的道牒。
冥冥有感的小楼撩开了车窗帘,梅花妆的粉色渲染了初冬。
暮客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