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蒋大庆脸上。他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睡不着了才起身,已经晌午。
他妈已经打听确认过,那个据她说比春芽还漂亮的城里姑娘还会来的。
他胡乱抹了把脸吃了两口东西,随便应和着,翻出昨天他爸给的一块钱,急吼吼地就要往外跑。
老太太拦住人,她是真不想儿子出去晃荡:“儿啊,你不看了?”
蒋大庆一只脚已经迈出门了,挥挥手,“今天不是见不着吗?行了,妈,等人来了你再告诉我,你也知道我平时在什么地方,要是人来了,你就去公社叫我。”
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只留下老太太在他身后喊着:“哎,妈给你盯着。”
蒋大庆可不会傻等着,公社上还有漂亮姑娘等着他呢,谁知道她妈说比春芽还漂亮的姑娘是不是真有那么漂亮,别是老太太看走了眼。
他腿着到了公社上,看着路口坐在自行车上,一腿支地,穿着的确良衬衫,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暗中啐了口。
‘呸,你大爷的,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老子要是爹是个干部,现在······’
蒋大庆看不顺眼这些比他富、比他潇洒不用上班的,路过了也没再回头。
他没看到,那个比他会投胎的小年轻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走出老远,才确认般收回目光,给了周围看着和他没有交际的几个人一个眼神,让他们把人跟住。
自己蹬上自行车,直奔邮局。
拨通电话,说了找谁后,小年轻也没挂断等一段时间再拨,找的人离电话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老大,你让我盯的人到他们的公社了,现在?”
“行,你找几个兄弟给那瘪犊子个教训,让他别到处蹦跶。完事你找时间来我这一趟,拿东西。”
小年轻眉开眼笑:“得嘞,老大。我办事,您放心!”
蒋大庆到了丁香兰家附近,正等人呢,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捂住嘴,拖进了附近的小巷,他一眨眼也就发现围住他的人不少于四个,眼前一黑,被套上了麻袋。
“哥几个,有什么······”
“砰!”
“啊!”
蒋大庆话没说完 ,肚子上挨了一拳,痛苦地倒在地上。
立马喊着:“各位大哥,小弟怎么得罪你们了,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一个声音响起,挺年轻的男声:“哦,有件事忘了。”
然后蒋大庆被抵在墙上,麻袋被掀开,还没看清对方,嘴里就被塞了一团臭袜子,麻袋又被套上。
还是那个声音:“打!”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被堵住嘴的蒋大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一边蜷缩起身体,护住身体要害,这是他多年挨打的经验。
他知道这些人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并没打算下死手。
单方面的殴打停了,蒋大庆蜷缩在地上,疼痛让他呻吟不止,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恨意,还恨恨想着别让他知道是谁。
身上哪哪都痛的蒋大庆,还没来得及高兴这场殴打总算要过去,几声冷笑在耳边响起,让他如坠冰窟。
不好,还没完!
“唔!呜呜!”蒋大庆因为腿上的击打感痛呼一声,紧接着是‘咔嚓’一声,伴随着他的哀嚎。
依旧是那个声音,敲了第二下的小年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分‘礼貌’地道歉:“抱歉啊,第一次,不太熟练。”
他打量了眼自己的‘杰作’,确认只是断了腿骨后,一扬手,“撤!”
一行人收拾收拾,取下麻袋、臭袜子跑了。
蒋大庆因为腿被打断,有那么一会儿痛到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