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俺…俺…去过,那狗日的…抓了俺师妹……” “嗯,你告诉我那处院子的位置?” “铁路北面……从青龙街和元宝山街的南口儿进去……左边是青龙街,坐北朝南的第二个院子。向南的朱红大门,比其他人家的都阔都高,有倒座房的二进院子,青砖围墙也比别人家的高了三尺……” 回着话,这汉子一把死死抓住了秦虎袖子,“求求您,救救俺师妹小香,她是被那狗官抢去的!那狗官抓了俺,小香……小香师妹为了救俺,她没法子才遂了那狗官的意……” “你别急!人我是都要救的,可你俩现在都要听我的,不然我救不了你们和你那师妹。” 瞅着两人点了头,秦虎又道:“青龙街那处院子里还有什么人?” “二进院子就俺师妹和一个老妈子,门口有个门房。” “嗯……你是唱戏的,能写字吗?” “能!” “好,你现在给你师妹写个字条,告诉她听我安排!明天我找机会救你们一起离开。记住了,你俩走漏了消息,就都死定了,连你那师妹,一个都活不成!” 秦虎拿出纸笔塞到他手里,打开蒙着布的电筒给他照亮,看着他哆哆嗦嗦地写着,侧头又问那个上海口音的汉子道:“你是怎么回事儿?为啥被抓了……” 秦虎这一问,就又让商佑兴给气着了!这个上海阿拉叫吴景然,常年往来上海、天津,做的高档皮毛和北药的生意,这个冬天来天津没收到什么好货,就一个人跑到关外来了,他碰巧收了一条火红的狐狸皮,却被隔间炕头上那个女人看到了,这吴景然说啥也不卖,结果就悲催了!几百块的货被一伙混混儿抢了,警察还找了个借口把他给抓了,然后给关在了这里…… 秦虎不敢多留,简单给两人交待一下眼下的情况,收好了纸条嘱咐道:“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天亮后我会跟着他们,你两个要演好最后一出戏,别害怕,也别演砸了,惊动了那狗东西,就会让他跑了!” 秦虎看着俩人把水壶里的水喝尽了,赶紧收拾利落出来,轻轻把门锁好,在老蔫耳边急道:“快走,我们紧赶一趟青龙街……” 四个人又连续转往青龙街,沿着铁路疾跑过去的时候,东天上已经出现了一线浅灰,按照那唱戏的汉子说的情况,很简单就找到了那处院子,从邻舍翻墙进去,老蔫守在院落的拐角里,秦虎轻轻拨开门闩就潜了进去…… 腊月十九的上午,商佑兴所在的油坊胡同车马盈门,人流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瞧着一份份红利变成了沉甸甸的黄鱼,商佑兴阴鸷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还真他娘的有点儿舍不得这安东地面啊!多好的局面啊,于芷山这犊子不让待了。不过有了奉天的那家红火的饭店补偿,也算是失之桑榆得之东隅了……” 院子里每个人都笑的开心,三个侍从拿到了过年的大把赏钱儿,屋里的女子还得了青龙街的房契,眼瞅着快到午晌了,出门喊了一桌好饭菜就摆上了东厢,刚把酒倒上,那个在凤城下车办事儿的随从也匆匆赶了回来,一番汇报详情,商佑兴更是眉眼儿带笑,“好,咱明儿一早启程,把这儿的事情了了,你们跟着爷,到哪儿都是享福……” …… 午饭后,商佑兴坐着马车回了通江街的商府,这一进去可就又没了动静儿,可把守在旅社里的郑文斗给急得百爪挠心!一张大网撒了下去,怎么这鱼儿又缩回了家里? 巴子午晌时尾随着商佑兴的那个随从也赶到了安东,一路上的情况跟当家的一说,郑文斗便忧心起来,这边贼人没逮住,那边大午和柱子已经撂了单儿,俩人可千万别出啥事情啊!赶紧让人带着巴子去青龙街,给那边儿守株待兔的少当家通个信儿,而后秦虎传话回来给郑当家,“沉住气!那商佑兴必定会来青龙街……” 秦虎之所以如此笃定商佑兴必到青龙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