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根儿可比审讯省事多了!怎么耳房里还关着人吗? “啪”的一声巴掌拍在软肉儿上的脆响,“好你个小蹄子,敢背着爷问话儿?” “爷…凤儿可不敢掺和爷的事情。你把人抓了来,往院子里一扔就走了,那人见天儿的央告哀求,俺不想听都不成!你那俩弟兄天天打他,三天才给顿饭吃,半条命都没了,这才不嚷嚷了。” “那俩烂货王八犊子的私通勾搭,爷本想要了他俩小命儿,有你个小蹄子说情,那爷明儿把这俩狗男女放了,嘿嘿,让他们麻溜滚犊子,给你腾地界儿。” “爷,俺可管不得别人!将来爷要是也玩腻了凤儿,可不能这么绝情的!”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跟那烂货不同,你是商家大户里使出来的,乖乖地跟着爷做事儿伺候着,爷保你衣食无忧,一辈子富贵。” “真的?爷要能把那青龙街的院子真给了凤儿,那凤儿明儿就搬过去,人家还真不愿瞧‘瘦驴局长’那贼眼珠子!嘻嘻……” “房契地契给了你倒也没啥,那处院子离着沙河镇的车站就近儿,爷以前是把那里当个临时仓库使的,现在还存着些好货。明天你先帮着爷把商会今年的红利、孝敬收齐了,把这院子给‘瘦驴’钱契两清,后天爷带着那些货走了,你再过去住不迟。” “啵啵啵”的亲昵声响起,只听炕头上的女子娇媚勾人道:“爷可真好!奴奴要给爷生儿子,一辈子伺候爷……” 炕头上战火再起,秦虎静静地蹲在墙头上条理一下思路,这一耳朵听来的私房窃语漏出来了巨大的信息量。 ……两处院子,这里卖了,还有青龙街……明天的孝敬、红利要收讫……后天,拉货走…… 秦虎觉得心里大大有了底数,再结合白日里商佑兴的随从去敛钱的事儿,秦虎寻思着是否让这个混蛋把能敛的钱财都敛齐了再动手?青龙街的好货又是啥?秦虎觉得该回去与当家的商议商议了。 回到旅社的时候,郑文斗几个正等得着急,赶紧着热水冷饭拿出来,瞅着饿狠了的俩人狼吞虎咽的就吃上了。对于秦虎这个少当家的行动决断力,大伙那是打骨子里的信任与佩服,没人急着问出口,樱子鼓鼓腮帮儿,话儿说出来却变成了“慢点!你慢点吃,别着急……” 还是老蔫匆匆填乎了几口就拿起了桌上的纸笔,三笔五笔就把行动目标周边画了个清楚,秦虎嘴里嚼着烙饼瞧着老蔫画的简易地图也是频频点头,他连榨油作坊里进出的路径都标记的清晰明白,这家伙时时刻刻都在用着心!最后老蔫在商佑兴的北院墙处标了个箭头,铅笔轻戳开声道:“这里,是个突破口子……” 哇啦一阵轻呼,屋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把那商佑兴给擒了。却听老蔫漫不经心的道:“少的不想今儿晚上动了,他惦记上人家过大年的钱儿了,嘿嘿……” 秦虎把今晚拿人的风险、顾忌以及听房根儿得到的信息详细一说,大伙这才明白突进去风险不小,等一等可能更把稳,而且很可能还有一笔不小的收获,随即屋里便叽叽喳喳就议论起来。 “虎子,那商佑兴会去青龙街吗?”郑文斗盯着地图,已经找到了北郊元宝山附近的青龙街,在铁路线的北边,确实离沙河镇车站很近,在县城的东北角上,离着聚宝街那处院子也不算太远。 “应该会去。青龙街那里商佑兴还私养着个唱戏的女子,为了这个女人好像商佑兴还抓了她的相好,人就在聚宝街这处院子里关着,离开安东前,他一定会过去处理这事儿,这种事儿,恐怕他的侍卫随从替不了他!再说他那里还存着一批重要的货,说是后天带上货走,就是不知是啥东西,也不知咋个走法儿?我觉得他一定会过去。” “虎子,如果今晚不动,青龙街那头儿可就是最后的机会!若是他明儿晚上不住在那边儿,后天他要做火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