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口,气氛就放松下来,而后秦虎把舒大飞的说辞仔仔细细再跟大家交待一番,一圈人便再次闭口沉声了。
刘旺财、卢成、郑道兴、老蔫几个听是听懂了,这关门山怕是站不住脚了,可要让他们拿个主意,四个人瞧瞧两位当家的,再瞄上秦虎几眼,还是大眼瞪小眼地不念声了,火炕边只听到樱子拿着根树枝划拉树叶的响动儿。
“咔吧”的一声,樱子手上的树枝断成了两截,只见这脾气妞咔咔地把剩下的半截树枝撅成了几段,一把扔进了火炕,“刚找到了仇家,打死俺也不入关!”,放了一炮气哼哼地起身走开了。
樱子的火爆脾气差点儿把秦虎给气乐了,虽然没乐出声来,笑容却映在了脸上。
两位郑当家对视一眼,还是郑文斗先开口问道:“虎子,你要是已经有了主意就别憋着俺们想了!咱们来这关外时间真是不长,除了往没人的山沟里钻,也实在想不出啥法子。弟兄们打散了回关内的事情实在不妥当……”
“是啊!舒大飞的说法不靠谱。”大当家郑贵堂接过了话头,“奉军只要严查铁路和码头,咱散成小伙的弟兄没了主心骨,不知有多少会被人家逮了,最后咱藏起来的那些家底儿也保不住,那就是人财两空!咱本来是打了胜仗的,倒跟保命散伙差不多,咱不能听他的。”
郑文斗继续解释道:“从这里到关内几千里路,奉军各处张榜搜捕,弟兄们如果散开行动各走各的,就是身上分上些钱也再难聚到一处。路上变数太大!能回到关内的弟兄怕是一半也不会有。
当家的说得对,那样就跟散伙是一样的。咱这些弟兄,聚在一起谁也不怕,要是人心一散,想啥的都会有,有听话的进关的,有不听话想干胡子的,也有想着弄俩钱儿过安生日子的,就咱藏起来的那些好东西,就得像分家一样,自己弟兄先争起来。不等奉军来打,咱自己就垮了!”
两位郑当家的说法让秦虎对此时的旧军队有了切实的体会,‘化整为零’的战术行动实在与爹死娘嫁人各人顾个人的情况是画等号的!就如同后世电影里国军的长官说‘我们各自突围吧!’是一个意思。这样的一个课题将来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解决?眼下要分散行动肯定是不敢做的。
想到这里,秦虎不再考虑分散目标了!回头对着并没走远的樱子喊道:“樱子,把我背包拿过来。”
背包里有一份秦虎从奉天带着的大地图,一边在地上铺开地图一边说道:“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三条能走的路子,只是都还没有考虑周全,我先说说两个咱能确定的情况。
第一个,东边道的大队人马集中过来,想围上这关门山至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要想大队伍多个方向进山一条条沟壑推过来,估计要过了秋收拉上大批乡勇才成,最快也要七到十天,我们要快速定下去向还是能轻松出去的。
第二个,我们最安全的去向是暂时离开东边道的地盘,东边道的奉军在于芷山督促下能协同行动,可奉天省其他地方的军警就会差很多,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
当家的,你们来看地图……
东边道地区南线是鸭绿江,西边是安奉线,咱们只能是往东或是往北。
第一个方向是继续往东去,就是斗叔说的钻山沟,一直到通化北面的安图、抚松、辉南都属东边道【东边道属奉天省】,想跳出东边道路途就有些远了!虽然有山地掩护,但我们也是摸瞎瞎乱闯,反而是东边道的奉军各部驻军比咱们要熟悉这些地方。
听舒大飞话里的意思,这些地区胡绺也多,咱们在冬天到来前能不能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不好说!我们带着的粮食只能够半个月的,一路上要搞粮食,必然会落下行踪,如果不能摆脱奉军的追堵,大雪一下来咱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还有一条要特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