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而阴翳的云层遮蔽了天空,投落下滋生着权力与欲望的阴影。
遥远的天边浮现出隐隐的白光,似乎有闪电想要撕裂这层压抑的帷幕,但无力的电光无法破开云层,最后只能淹没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连雷声也被绵延不绝的黑云所隔绝,只留下一阵微弱的闷响,如同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随着闷响逐渐消弭,灰黑的云层再一次笼罩在了六分街上空,逐渐向四周扩散而去,仿佛将整个新艾利都所掌控。
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一般。
…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录像店内,铃看着面前正在接受莎拉治疗的十一号,神色没有之前调侃修斯时的轻松。
虽然对于修斯等人而言受伤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但十一号身上的伤痕过于触目惊心,更何况边上的扳机更是失去了自己的右手。
即使对于战斗知识并没有涉猎多少,但铃依旧知道,失去惯用手对于一名狙击手的都影响有多大。
更何况从十一号和扳机二人身上新旧交替的伤痕来看,二人绝对经历了一场苦战。
之前铃还在奇怪,为什么每天深夜完成任务后都来找自己吃宵夜的十一号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
现在看来,这几天铃在乔普师傅的拉面店前被拉的吐出舌头喘气时,十一号以及扳机等奥波勒斯成员都在在枪林弹雨中搏命。
想到这,铃看向十一号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歉意,她记得之前有好几次正是因为自己的消息让十一号的小队暴露行踪了来着…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想着回来看你们一眼,结果看到十一号她们浑身是血地倒在路边。”
修斯耸耸肩,顺手用他留在录像店内的急救箱里的物资给扳机进一步处理伤势,淡淡道。
“刚好我没带啥礼物,就把她俩提溜回来咯。”
“喂!这种时候就别插科打诨了吧!”
虽然已经习惯了修斯的不着调,但是铃看着伤势严重的十一号和扳机,心里逐渐滋生出想要给修斯脑袋来一拳的冲动。
要不是看修斯正在给扳机清理伤势的份上,铃估计早就一拳捶在修斯脑袋上了。
“习惯了习惯了。”
修斯虽然嘴上和铃聊着,但拿着止血钳的手却没有丝毫晃动,他有些生疏地剪开了一层层洇着血的绑带,淡淡道。
“接下来要清创了,需要麻醉吗?”
“不用。”
扳机半阖着眼,睫毛因为疼痛而微微颤动着,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但随着冰冷的镊子深入伤口,她身上的肌肉还是下意识紧绷起来。
麻醉药剂可以极大程度地缓解扳机所遭受的折磨,但是也会对于神经造成永久性的影响,这是身为狙击手的扳机所不能接受的。
“唔…”
疼痛如同尖锐的刻刀一般挑动着扳机的神经,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为了转移注意力,扳机咬牙道。
“我来说明吧。”
虽然极力压制,但疼痛依旧让扳机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为军人的扳机还保留着军队的语言习惯,断然道。
“军方的高层疑似被人所控制,于两周前对一些小队进行了…清缴。
军方的领导层发布命令,指引我们去了一处监狱,在此更改了那些自律辅助机械的指令,将我们识别成了敌人。
虽然经过监狱内囚犯的协助,奥波勒斯小队没有和其余小队一样被全歼,但经过两周的鏖战后…剩余二人。”
“怎么会…”
铃捂住了嘴巴,她记得之前和十一号执行任务时十一号对于这些自律机械展现出的信任,结果现在这些伤都是自律机械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