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了。
堵得严严实实,不给任何重新拆开的机会。
王月双手交握着,手中的本子被卷成圆柱状。
圆圆的面盘上满是惊疑。
漆黑的眼眸在窗口和莫莫之间打转。
她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封死的窗户,腕上像金镯子一般的锁链,空荡的一览无余的房间,没有丝毫生活气息的别墅。
这不像是一对夫妻的房子,倒像是一个牢笼。
密不透风的牢笼,关押着床上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她来之前也没人告诉她是这个情况啊。
她还以为是移民过来的商户人家,请她过来伺候家里夫人的起居。
没想到……
王月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连忙将窗帘拉上。
她也没了和面前女人攀谈的心思,手下不停的卷着那个本子。
唇瓣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莫莫看着她拘谨的模样,眸色暗了一瞬。
她对着王月挥了挥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王月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点了点头,快速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很轻,却莫名像一道枷锁般,重重的禁锢着莫莫。
莫莫幽深的视线落在那窗帘上。
心底泛起一丝嘲笑。
初时醒来,她还以为这窗帘是遮光的。
没想到啊,原来是整个窗子都被封了。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将手上的书扔到一边,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
南煦再次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床铺中央隆起一个小团,书籍散乱地堆在床头。
他捏紧手里的纸质文件,缓步走到床边。
莫莫早就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却没有探出头来。
她此刻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看见南煦。
南煦伸手扯了扯被角。
莫莫在里面死死攥着,南煦压根拽不动。
他轻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隔着被子,哑着声音对莫莫说道:“起来签个文件。”
被子里那一团没动。
南煦唇瓣颤了颤,没再纵容着莫莫。
他强硬掀开被子。
莫莫力气没他大,拽不过他。
用力到涨红的小脸出现在南煦眼前。
莫莫一咕噜坐起身,头发乱乱的,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她狠狠拍下南煦拽着被子的手,“还要干嘛?”
南煦眨了眨眼,垂眸盯着迅速红肿的手背,心尖的苦涩弥漫上眉眼。
下手真狠啊。
他一声不吭的将文件塞进莫莫手里。
强硬将一支钢笔戳进莫莫右手,命令式的开口,“签字。”
滋啦。
白纸黑字的文件瞬间被撕成两半。
莫莫压根没看上面写了什么,将撕成两半的纸甩在南煦身上。
手里的笔也随之落在南煦腿上。
笔尖的墨水戳在南煦灰白色的家居服上,浸染一大片,如同黑夜一般无限蔓延。
南煦眸色沉沉地盯着撕碎的文件,像是预料到一般,面色沉静如水。
又是一叠资料出现在莫莫面前。
也不知南煦从哪里抽出来的。
“没关系,还有。”南煦嗓音嘶哑,“宝宝想撕多少就撕多少。”
莫莫诧异眨了眨眼,哑然垂头望着手心重新出现的文件。
显然没料到,南煦做了二手准备。
“发泄够了就签字。”南煦捡起滑落到地上的笔,捻起衣角擦了擦笔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