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那重重的积雪。
风吹过摇摇晃晃的,似乎在哀叹着。
仿佛下一秒就被折弯了脊背。
南煦眼眸微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气闷的一把拉上窗帘。
“咳咳咳……”在书房里他终于不用忍着,咳嗽声在房内似乎传出回响,震耳欲聋。
喉咙涌上一股热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面色平静,毫不在意的用指尖拂去嘴角的血迹。
拖着疼到麻木的双腿,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艰难又熟练的拆开身上的纱布。
僵硬的视线落在裂开的伤口上。
他顿了片刻后,垂下眸子快速给自己换药。
接着又给严楼打了电话,催促询问户口本的进度。
严楼忍不住提醒他,这才过了一个小时。
南煦听到这话后,身子僵硬了一瞬。
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钟表上。
才一个小时吗?他怎么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呢?
严楼在电话对面询问还有什么事,他将视线落在桌面上签好的文件。
悉心嘱咐严楼财产转移事项。
对面安静了很久,久到南煦以为严楼挂断电话。
南煦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依旧在通话中。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二少爷。”
“听清楚了就去办,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是,二少爷。”
严楼还是忍不住迟疑开口,“只是您……”
南煦利落的挂断电话,没心思听他后面的劝说。
严楼听到电话里响起突兀的电子音,无奈的看了一眼屏幕,电话已经挂断了,丝毫不给他多说一句的时间。
严楼闭上双眸,揉了揉突突往外跳的太阳穴,抱怨出声,“怎么年纪越大越任性了。”
“现在就把自己名下的资产全部转移给莫小姐,也不怕她直接卷款跑了。”
严楼无语的望着窗外,“毕竟她已经跑过好几次了。”
——
莫莫有些无聊的倚靠在床头,手里翻着南煦刚刚给她送来的书籍。
除了南煦所谓的轻松点的小故事外,还有一些关于法学的案例书籍。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津津有味的翻开那些案例仔细钻研。
可现在心事重重,那些有趣的案例也变得索然无味,压根看不进去。
手下无意识的翻页,眼睛却盯着对面的空气循环系统。
“叩叩叩……”卧室门被敲响。
莫莫的注意力转向门口。
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按照南煦现在的性子,进门可不会敲门。
可这别墅还有谁能进来呢?
门外人还未得到她的允许,已经转动门把走了进来。
一个胖胖的,有些矮的中年妇女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莫莫没见过她。
“您……”她疑惑开口。
妇女胖胖的脸上堆砌着和蔼的笑容。
她无声张口,喉咙里只能发出啊啊的拟声词。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接着又指了指自己耳朵,摇了摇头。
莫莫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听不见吗?也不能说话?”
那妇女像是明白莫莫的问话般,用力点了点头。
接着她摸索着全身的口袋,终于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又圆又短的指尖撵着那张白纸递到莫莫面前。
【夫人您好,我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