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行动上的不便,以及眸子里的木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莫莫探究的视线落在男孩头顶,男孩却只是礼貌地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喊了一句,“律师姐姐好。”
莫莫眸光微顿,轻声回应,“你好。”
“孩子也要上法庭吗?”陈惜紧紧握着诺厄.希尔的小手,一脸忐忑地盯着莫莫,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怕法庭过于严肃,让诺厄.希尔感到无所适从。
毕竟孩子还小,她也不希望将父母的破碎不堪展现在孩子面前,会留下阴影的。
平时就算阿道夫对她动手,都会挑诺厄不在的时候,而且也不会在她脸上留下伤痕。
所以诺厄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后来阿道夫越来越肆无忌惮,往往哪里显眼,他就打她哪里,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上有伤。
诺厄问过她身上无缘无故多出来的伤口,她也总是用摔跤这样拙劣的借口敷衍过去。
渐渐的,诺厄不再问了,只是越来越沉默了。
即使她和诺厄待上一整天,也不见他蹦出来两个字。
她察觉到诺厄的心理出现问题,可她没钱带着孩子去看病。
阿道夫早就将家里的所有财产掌握在手里。
面对她想给诺厄看病的要求,阿道夫总是不耐烦地说诺厄就是装的,不愿意去上学而已。
诺厄甚至也配合地点头,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她没有任何办法,除了任由事态这样发展,没有别的手段。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也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离开父母前,盲目地听从父母的要求。
遇到阿道夫后,又沉溺在被呵护喜悦里,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甚至在阿道夫的哄骗下,匆匆领了结婚证。
可没两年,阿道夫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她苦于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可却没有能力挣扎出来。
她只能极力护住诺厄,让诺厄远离这样乱糟糟的家庭。
所以,小小的诺厄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办理了寄宿,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家。
莫莫收回视线,抬起手腕看了表,还有半个小时开庭。
她来不及思考诺厄的怪异,匆匆解释,“如果有需要的话,需要孩子出庭作证。”
陈惜迟疑地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艰难地蹲下身子,附在诺厄耳畔,压低声线。
“记得妈妈昨晚和你说的吗?”
诺厄点点头,浅绿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似乎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惊奇的。
虽然他还小,但他很清楚离婚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母,已经连续四年在“离婚”两个字上纠缠了。
无数的律师在陈惜身边出现。
无论清晨还是黑夜,他眼睁睁看着陈惜激动地出门,再一脸落败地回家。
深夜的时候,她总会蹲在他床边,一边用那伤痕累累的手隔空抚着他的小脸,一边隐隐啜泣。
她总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过往那些夜晚,他都是在她憋闷的哭声里入睡的。
自他有记忆以来,离婚官司就一场接着一场。
没有律师能真正让他的父母离婚的。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以前开庭时,他总是被丢在家里,或者幼儿园里。
这次,他居然被带了过来。
昨晚,她教了他很多。
比如,
“我亲眼看见爸爸拖着妈妈的脚往院子里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