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恪清在办公室接到了沈国生的电话。
“领导,终于是查到了。这家坑了市塑料公司但却破产的企业,他们塑料制品名义上是卖给了三家公司,那三家公司也都说卖掉了,可并没有真正的资金入账,只是有一笔钱在账上短暂停留就转走了。”
“我们层层追查,终于是查到这些钱虽然倒了好几手,可最终被杜之言的老婆取现提走了,因为是大额取现,所以银行的录像留存的时间比较长,要是再晚来一个月,恐怕也未必查得到了。”
“有了这个证据,再加上谢志高的录音文件,已经可以抓捕杜之言。”
“但为防止杜之言不开口,我认为先去抓捕杜之言的妻子,从他妻子那里打开突破口,免得杜之言将一切都推到他妻子头上,增加之后的麻烦。”
“现在我们就正在前往杜之言的家中,洛城的吕局长帮忙协调的,可以异地抓捕,并且他们也愿意借个审讯室,方便我们异地审讯,尽快拿到更加扎实的证据。”
“到时候我保证谢志高哪怕不开口,也一样能给他定罪!”
张恪清压着内心的兴奋之色,沉声说道:“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这边电话,他马上又打给周永权。
“周哥,我这边已经查到了部分证据,正在做最后的取证,你那边查出来问题了吗?”
周永权气愤的说道:“幸好你提醒了,这个杜之言还真是胆大包天。”
“居然真的有虚列支出、少列收入,还有他们不是有另一家厂子么,两个厂子之间的账目也混乱无比,就是为了逃税。”
“反正我这边肯定能罚不少钱,也准备跟邻省那个地市的税务部门联系,告知这个情况。但今年法案修订了,我问了一下,他只要补缴税款,缴纳罚款和滞纳金,初犯的情况下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这个法案怎么就修订了呢,这样的人就应该重罚之后,再抓紧去坐牢。
张恪清笑着说道:“周哥,这样不是更好吗?他为了少坐牢,那就肯定积极认缴罚款。”
按照顶格处罚,杜之言肯定拿不出来,就只能用资产抵偿,这样更方便他们吞掉杜之言的公司。
周永权迟疑道:“恪清,咱们给与处罚什么的都没问题,哪怕是我按照五倍的金额罚款也是合理合法。”
新法规出台,正好可以用杜之言的事情来震慑一下其他企业,让那些企业都乖乖的主动申报,把漏掉的税款补上来。
“可是你想过没有,杜之言拿不出钱,我们就让其用企业来抵偿债务,这传出去不是让人觉得政府吞了私营老板的企业吗?”
这个名声一旦传开,他们这两位站在台前的可就要倒霉了,仕途必然受到严重影响。
张恪清解释道:“周哥,收购杜之言企业的不是我们,而是另一位老板。而且也不是对方主动收购,是杜之言主动卖的。”
“我们要做的是拿到钱之后,再投入进去,把铜城的塑料公司联手买下来。”
“国资正常投资,这总是合理合法的吧?那个收购了杜之言企业的老板,会将杜之言公司下面的资产分拆卖掉,他也一样能获利,这同样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
周永权愣了一下:“恪清,你是不是已经联系好了买家?对方可信吗?不会买到了杜之言的公司之后,不卖给我们了吧?”
张恪清反问道:“周哥,就算是他不卖了,我们又有什么损失呢?铜城依然得到了正常的税款和罚金,那家企业也搬不走,还会继续给你们缴纳税款,也继续雇佣你们铜城的工人。”
“庐市这边也收回了被骗走的钱和相应的利息等,同样不亏。”
顶多是他丢点面子,没能将庐市塑料公司的规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