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厂之前是镇上当初唯一上规模的企业,前身曾是县属的纺织厂,后来给了镇上。
最初这个服装厂经营的也还行,有县里给的订单,比如一些企业的工作服,学校的校服,加上生产一些衬衫、裤子,也曾红火过一段时间。
后来慢慢的县里那些工作服、校服的订单被市里的企业抢走了,普通的服装也因为款式老旧,逐渐被市场所淘汰,慢慢大铺镇服装厂就变得越来越差。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今年服装厂的老厂长去沿海市场考察,采购了一批布料想要做竞争比较少的睡衣。
结果被骗了,送过来的布料质量太差,根本不结实,材料供货商又跑了,没法退货把钱要回来。
无奈之下,服装厂只能试着生产了一批睡衣,结果完全卖不动。这下不但浪费了好不容易从县里要来的拨款,工人工资都发不出去了。
之前大铺镇的镇长据说就是因为服装厂的事儿气到了,这才直接病退,老厂长也被追责追免职,让刘玮当上了厂长。
张恪清来大铺镇之后,也去服装厂看过,不过那时候刘玮带着人去外地推销,想办法为那些劣质睡衣找出路去了。
听说张恪清要下来一大笔资金之后,刘玮回到镇子上也厚着脸皮来要了几次钱,但都被张恪清拒绝了。
屠宰厂的资金要专款专用,绝不能挪用。
张恪清又派刘玮去了北方市场做市场调查,同时为今年秋天准备生产的羽绒服寻找销路。
前两天刘玮倒是打电话说昨天晚上到镇上,正好今天叫过来聊聊。
很快刘玮就过来了,进入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领导,是不是有钱给我们服装厂了?”
“我去北方几个地方转了转,农村地方不敢保证,但是在城里,很多人确实更喜欢轻便的羽绒服。”
“只要屠宰厂能提供羽绒,我们引入羽毛清洗、消毒和粉碎设备,再买一些不错的料子,我们肯定能生产出好卖的羽绒服。”
刘玮其实之前有些后悔接手服装厂这个烂摊子了,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也天天上火。
张恪清指了下沙发:“你先坐下再说。羽绒服在北方有很广阔的市场,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让你去是寻找销路的,你想到怎么卖羽绒服了吗?”
“销路找到了啊。”刘玮兴奋的从包里倒出一堆名片,“这些都是北方做服装批发生意的老板,他们都愿意跟咱们合作。”
“不过我没说咱们是镇属企业,也没说咱们厂子的现状。我跟他们都说好了,到时候生产出样品邀请他们来看,满意就下订单。”
“十月份东北那边可就冷了,要是不尽快开工,到时候人家一来看咱们厂子什么都没有,那肯定不会下订单。所以领导咱们得尽快采购设备,至少先把样品生产出来,把订单签了。”
张恪清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看来你这次出差还是有用的。之前让你安排厂子里学习羽绒服制作技术,这个学的怎么样了,不会做出来的还是臃肿不堪吧?”
看起来生产羽绒服很容易,不过就是两层料子里夹上粉碎的羽绒就行了,可实际上想要生产出来好看的羽绒服却没那么容易。
虽然屠宰厂这边可以保证充足供应鸭绒、鹅绒,但生产羽绒服不是真材实料就行,还要保暖、好看。
样式好看可以卖的更贵,产品的利润更高。
没有品牌效应,那就只能从性价比、质量和外观设计上来吸引消费者了。
刘玮一脸骄傲的说道:“领导放心,我们之前也买了一些样品,如今能做出来不臃肿的羽绒服了,不过就是在里面多加一层料子。”
“正好可以把我们之前积压的那些劣质的料子用上,在里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