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祭侄文稿》!哪怕你不看具体内容,单是画面张力,就能体会到作者当时的心境。”
“东方文字是表意的,每一方字就是一幅小画!”
苏牧放下手中的话,说:“说的不错,让我想到另一件事。我们在翻译国外作品时,总是讲究信、达、雅,以至于未见其真而先生遐想。”
“枫丹白露、香榭丽舍、翡冷翠……”
“多好的翻译啊。”
他说。
“呜呜——”
师兄妹的闲聊中,夏沫揉着眼睛,从晶莹的冰花中坐起身。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扶着小脑袋,像是喝了不少假酒。
“要出发了?”她问。
苏牧说:“快了,见你半天没过去,所以来看看是不是出了意外。行李收拾好了吗,这幅画需不需要带回去?”
“行李?”
夏沫盘腿坐在冰花里,迷糊地问:“什么行李,收拾行李干嘛?”
“回家呀!”
“回家干嘛要收拾行李,又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东西。有些东西学院没有,但是家里不缺呀,人回去就好了。”
“额……”
苏牧一想,好像很有道理啊!再说了,江州现在已经是冬天,自己带那么多春夏衣服回去,是真没有一点用啊。
橘桜雪深以为然,点头说:“是这个道理,师兄,你不会打包了大包小包吧?”
“没……”
“当然没!”
苏牧摸着头笑着,试图将这个话题混过去,说:“我……我怎么会带很多东西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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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橘桜雪不信。
“保真!”
苏牧眼神坚定,仿佛在说,相信我,快相信我。
夏沫摇摇晃晃地走下床,一边打哈欠,一边流眼泪,说:“我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去食堂吃个早饭就出发。”
“咦?”
“蒂娜师姐呢?她没过来凑热闹吗?”
床上的冰花散成细小的冰粒,回到夏沫的身体中,似乎花才是真正的床。
“不知道耶。”
苏牧摇着头,说:“没看见她,昨晚喝了不少酒,估计现在应该还在睡懒觉吧。”
橘桜雪则说:“不是的,师兄,我去看了。一大早就没见蒂娜师姐的影子,她好像有事出去了,不在别墅里。”
“奇怪,她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回家了?”苏牧问。
“不像。”橘桜雪摇头,“床都没整理,电脑也在。”
“算了!”
苏牧整理着床铺,说:“不管她,学院师姐比我们熟,校长又在,出不了乱子的。总不能又来一位高位监察者吧?”
“哈哈!”
橘桜雪轻哼:“师兄,当心乌鸦嘴!”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和关姐姐、顾离道个别,一会就回来——”
卧室还飘荡着苏牧的话,他便已经消失在房间里,瞬息出现在学院的监狱区。
负责看管执行部成员,看清来人后,立即从迷糊中惊醒。
“苏,苏,苏,苏先生……”他立正说。
“啊!”
苏牧招呼一句:“圣诞快乐啊,纽斯先生。”
“圣诞快乐!苏牧先生。”纽斯说,“来和关小姐、顾先生道别吗?”
“是啊,今天就回去了。”苏牧点头,“听说你喜欢喝葡萄酒?”
“没,额……是。”纽斯先否认后承认,“但是我工作时从来不喝酒!”
“害!”
苏牧摆摆手,将准备好的葡萄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