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蜀地只是有战略地缘的优势作用,那边少数民族又多,内部有多山多水的,实在算不上什么肥沃之地,都江堰没修好之前,更是连天府之国这个称呼的影子都够不着。
虽然现在都江堰也还在修建中,但现在蜀地出了盐,还是产量极大,品质极高的细盐,蜀地在大晋的位置一下子就重要起来,已经可以说是战略要地都不为过。
来自蜀地的信件公文,也从之前的普通等级,一下飙升为高度重视的等级。
其他人都对蜀地的公文信件严阵以待,刚好就在朝天关负责的张巍却不以为然。
他才不觉得柳珀给陛下写信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要到这个份上柳珀还是滚回来陪他一起修路算了。
大部分一些难搞的事,估计他也都在普通书信和陛下唠嗑唠掉了,给朝廷的奏报那就更是无关紧要,都是些总结报告。
他随手点了个信差去长安送信,让他一路千万别着急,人和马到了就行,千万别累着了。
向来是送加急军情的信差两眼懵逼,大着胆子问:“张司长,您不是和柳盐政关系挺好的?”
柳盐政的信咱不加急就算了,怎么还给慢慢送呢。
“叫将军,我右将军的官职可还没撤呢。你看看这和信一起送过来的一大包东西,你觉得这都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张巍纠正信差,然后让他走人。
“又不是拖他柳珀的事,不要紧的事用什么加急,浪费我大晋人马,你就正常送别一副我干了什么的样子,走走走!”
开玩笑,他张巍是那种会公报私仇的人吗,这分明就是避免一些不重要的事浪费大晋的人力物力。
长安。
“这柳珀,这种事也写信来问陛下。”
看了柳珀的信,小白还没什么表示呢,曾经也算一起做过战友的刘德先开口了。
“陛下,他一个盐政,不管他的盐务,还管起蜀地衙门的商务了,还为这些写信来问陛下,真是荒唐。”
倒不是刘德没有战友情,实在是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该是柳珀这个盐政应该操心的。
那些收上来的实物税,就算要操心,益州牧还没人担任空着,那也该是蜀郡郡守操心,他一个盐政官是管的有点多了,那把这些事拿过来烦陛下,刘德是感觉柳珀有点飘了。
要知道他们陛下在长安,虽然不上朝,政事也就半个月、一个月参处理一次,但是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多得很。
小学教育的把控,长安城的建设规划,洛阳学宫以后教材的编撰,去长安城外的农学基地视察教育……
这些事,有些是只有他们陛下才会的,有些是哪怕有人也需要陛下把控的。
就连他刘德,一个没有遗传到爷爷带兵打仗天赋,但是拥有不错身体素质,见过陛下的祭天之剑后,梦想是成为大晋第二剑客的男人,都不得不每天带上工程队巡查,干起了土木建设的活。
他在洛阳的爷爷对此很欣慰,但刘德只想流泪。
我愿意为陛下干活,但能不能就干贴身护卫的活,不是很想搞城建。
在所有人都这么忙的时候,柳珀这混蛋居然还敢来问陛下他手头的东西怎么销货,真是不知好歹!
小白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哪怕是有丞相筛过,他批的奏折里离谱的人和事多了去了,柳珀这个还算不上麻烦。
“益州尚且无州牧,杨珺忙着凿水道呢,哪有功夫忙这些,卓英只是郡丞,就算孤给了他能上折之权,他也小心着不敢上,可不就只有柳珀来操心这个了。”
其实本来朝廷是安排了的,公孙丞相选的人,小白也放心,但是能做州牧的少有年轻人,都是资历比较大的老人,第一任益州牧才上任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