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多,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发自内心赞同教育无贵贱的理念。
他们愿意主动把知识下移,正经门派弟子还没什么贵贱之分,就是以所有人都读书知礼好世界和平为终极目标,让他们去办这件事,的确很合适。
小白问:“你这是,已经和上雍学派谈过了?”
魏骁理直气壮,“还未曾言,陛下有此意,我去请他们进来。”
孙令暻眼疾手快,按住要起身的魏骁,“我去请庄先生。”
魏骁好歹还是有官身的人,自己还是白身,让他去清人不合适。
上雍学派是丞相广发邀请信时入洛阳的,领头人姓庄名存,今年也六十多了,带了三十来个弟子在身边。
听说一到周末,他们也很少去辩论台,基本上不是在学宫里就是在居住的冬青街,找个地方坐着就开始教学。
瘦长脸,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进来,对着小白行了礼,在小白抬手请坐后施施然坐了下来。
魏骁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看着就是文坛宗师的老人家一拍大腿,毫无形象包袱的大笑出声:“大善!没有祭酒和天子的雅言一事,我门下几个弟子也要和祭酒辞行了。”
小白好奇:“先生和弟子都是为了修史而来,为何辞行?”
“因为陛下和太史局印出的新历。”
搞了一辈子教育的庄存身上亲和力满满,眼睛一弯就像个隔壁家的邻居老头。
“新历上字不多,但等新字定了,明年的日历怕是全都要换一番字了。这历是引导大晋子民如何劳作休息的,我等别的本事没有,只想让有日历的地方,人人都能看得懂日历。”
庄存和弟子也被分到了一本日历,自然为这指导生产生活的精准历法而欢喜。
他学宫外收徒授课时,也会拿出日历来做教具,然后就发现,认识符号数字和简单文字比较好教,而其他节气知识、法律知识、大晋风俗,不知道的人还是太多。
光推广日历还不够,让更多的人都能看得懂,用的懂日历,就是他们想做的新工作。
“我会留在这里继续修诸国字典,我的弟子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祭酒这样的学识,留他们修书也是浪费,不如让他们去教导最应该看懂日历的人。
正巧,祭酒还想推广洛阳雅言和新字,这都可以让我的弟子们一并去做了。”
小白听完,深深被这位老先生的豁达与伟大折服,也对着他回了一礼。
“庄先生大义,请受孤一拜。”
一个学派思想这么温和,半点不介意知识下移的学者,太难得了。
庄存立刻侧身避开,他认为这礼不是他该受的,毕竟去到四方教学的是他是弟子,这也不是为了陛下,是为了他们上雍学派自己的理念。
当然,陛下这样尊重人才,尊重人才付出的态度,他还是很高兴的。
走出去庄先生嘴角带笑,面对其他人的眼神,四平八稳的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等到其他人都挪开眼神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他才来一句:“鲁产,子川,陛下有请。”
众人低下的头再次抬起,只是目标变化了一下。
陛下和魏骁在里头,先是请了庄存,现在又是鲁氏和奇水这一对老冤家,这是要干什么?
鲁氏的长者和奇水学派的宗师同时起身,都心想,庄存这混蛋刚刚怎么不早说。
等到两位长者进来了,小白也不多客气,“鲁先生,子川先生,我明日就要去长安,长安城建还需要人才,不知你们可有推荐?”
自己的族人、弟子,或者洛阳学宫新收的学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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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白:好想要个天幕投屏,一键推广洛阳话。我记忆中似乎有过一些平行